小頭目指著河灘旁一處地方說那是發現她們的地方,三人向前探查。
林婉婉藏不住後怕,“我們真是順著河來的?”有一點差錯就做了水鬼萬劫不複。
祝明月和段曉棠異口同聲道:“不是!”
段曉棠蹲下查看地上的痕跡,勉強看出三個人的輪廓,“沒有從河上衝上來的痕跡。”順河漂下隻是土匪對來曆不明的三人一廂情願安排的出處。
祝明月慢慢說道:“我的妝麵不防水。”
如果從水裡出來臉早花了。剛剛聽到土匪的話就想著怎麼驗證,任世事變幻,總有一些事永恒不變。臨水照麵不如鏡子清晰,但足夠了。
祝明月:“距離我們出事不超過八小時。”
段曉棠問道:“怎麼斷定,饑餓感?”出事的時候是上午,現在看日頭也是上午,時空差異不能作為依據。
祝明月仰天長呼吸,清新的空氣不能帶來滿足感,“定妝時間隻有八小時。”
一句話讓兩人怔住,快節奏生活讓多數人生物鐘不準,化妝品品質比饑餓感靠譜。
齊齊盯著祝明月的臉,原來有錢人用的化妝品也免不了暗沉呀!
既然不是從河裡來,林婉婉提出一個假設,“會不會是從地底下?”
段曉棠搖搖頭,“不像。”
祝明月看著一蹲一站兩個人,“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們是憑空出現的?”非要找個出處。
林婉婉低頭沉默,忽而抬腳向前踩著地上的痕跡。
三人目光相撞,一瞬間福至心靈,隨即在附近走來走去,將原處弄得麵目全非。
土匪說是被水衝下來的,她們認了。白家人若想尋根究底,現場毀屍滅跡,找不出其他說法。
祝明月:“剛剛說,還有行李?”
三人立刻往回走,如果真從現代帶來了東西,一可以做個念想,二能發揮一些作用。另外也怕白家人將東西翻出來發現蛛絲馬跡。
進入寨門,一切變得井然有序。打聽到白氏領頭人往土匪的倉庫去了,三人連忙加速跑過去。
路過一處,幾個女人麵對一些屍體哭泣,那是死在土匪手裡的親人。若是過去她們會停下來安慰,現在顧不得了。
順著指點,三人跑進一處小院,段曉棠:“你好,我們是來拿行李的。”
林婉婉右手極力伸向前方,口中喊道:“放下!”顧不得自己s了表情包。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拉開一個白色包包拉鏈,拿出一張粉紅色的紙鈔打量,看起來有些迷惑。
白家人紛紛拔刀,後麵一個少年跟著進屋,看著像白家主事人,麵容沉穩:“段郎君,有何指教?”
場麵一觸即發,段曉棠重複,“我們是來拿行李的。”
少年人打個眼色,院內外守衛放下刀,“原來如此。”
林婉婉衝上前搶包,男人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女人,手上使力,讓林婉婉無可奈何。
少年接過紙鈔,問道:“不知畫像上是何人?”
林婉婉左手夾住包,右手握拳給予自己力量,“是我最愛的人,我的信仰,過去,現在,將來!”
段祝二人輕輕點頭,不論幾分真,林婉婉的話沒錯。
到這份上,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少年將紙鈔遞給林婉婉,“在下白湛,無意冒犯。”退後一步讓開位置,不動聲色拉開和段曉棠的距離。轉頭向段曉棠,“段郎君收服山匪,拯救無辜之人,實在佩服。”
段曉棠表現平靜甚至可以說冷淡,“應該的。”
之前的事出乎她們的意料,或者說一大串變故迎麵砸過來,沒有更多的時間精力思考額外的問題。
祝明月不發一言,從白湛身邊繞過,隻留下一陣香風。拿起放在箱子上黑色手提包,迅速打開搭扣瞟一眼,沒被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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