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放過自己吧!
不是段曉棠愛故意擾人清夢,實在條件不允許。
飯菜放涼了沒有微波爐,重新燒火加熱更麻煩。
隻能讓兩位“懶蟲”大清早“親自”起來吃早飯,吃完後願意洗漱做事還是回去睡覺,全憑意願。
戚蘭娘看她倆不修邊幅心下吃驚不已,哪怕從前在家中也不敢這麼隨便。不過看三人習以為常的模樣,也不多言。
段曉棠坐下,指著桌上的食物,“今天吃烤餅,不知道蘭娘的口味,隨意買了些。以後有想吃的告訴我。”
戚蘭娘鼻子聞著食物的味道,低下頭,“我都吃的。”
烤餅快捷方便,林婉婉吃完站起來,準備睡回籠覺,“碗筷放廚房,待會我洗。”
戚蘭娘急急道:“我來洗。”
評估一遍戚蘭娘的傷情,可以承受。林婉婉點點頭,“好吧,謝謝蘭娘了。”
祝明月舀水洗漱,想到戚蘭娘發黃的頭發,果然是個黃毛丫頭,十六歲還沒初中生健壯。“家裡有黑芝麻麼?”
段曉棠回憶一番,“有。”
“想吃黑芝麻湯圓。”祝明月點菜。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段曉棠隨口一問。
祝明月擰了擰帕子,“偶爾換換口味。”
黑芝麻湯圓又不是難做的點心,隻是炒製黑芝麻再磨粉,程序麻煩些。段曉棠盤算著這次多做些,以後做點心或者直接衝泡都好。
如果說祝明月有火力不足恐懼症,林婉婉是經費不足恐懼症,段曉棠則是食物不足恐懼症,妥妥的倉鼠病晚期患者。
戚蘭娘的行動力讓三人不住驚歎,深刻認識到以前書上說古代勞動婦女勤勞樸實是怎麼回事。
院子裡的落葉廢物利用在廚房引火,以前隔三差五才擦一次的家具每天鋥光瓦亮。
不知是時候到了還是種田有方,後院的種子陸陸續續發芽。
段曉棠高興得開了一瓶經過蒸餾的低度數白酒,每人喝一小杯。
林婉婉甚至關心起員工權益,問她活會不會太重。戚蘭娘回答這些活比以前在家裡輕鬆多了。
徒留林婉婉孤立北風中思索,戚蘭娘是在凡爾賽嗎?
最顯著的變化是她們的飲食開始出現大吳本地人特色,段曉棠帶著戚蘭娘到巷口的槐花樹上薅了一籃子槐花,回家蒸槐花飯。
彆說,不花錢的東西真好吃。
“什麼叫田螺姑娘呀!”林婉婉摟著段曉棠的肩膀,“我都想娶媳婦了。”
林婉婉開門行醫,雖是治小眾的婦人病,但在街坊四鄰之間漸漸有些名聲,對外的交流也更多。
至少對於坊間各種八卦消息比家中其他人靈通得不隻一二分。
從上次出事後,祝明月暫停外出,專心在家做些筆案工夫。
穿越第一項事業為多餐飲,但她們卻並不打算如此。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路邊擺攤顯然都是做不來的。所幸她們還有些本錢,選擇麵更大。
依然是食品生意,當然不是熟食,而是食材。各種各樣的半成品,比如豆乾豆皮米線泡菜等等。
段曉棠受夠為了吃芝麻湯圓還要從頭處理芝麻的日子。
為提高效率,林婉婉從同巷人家以二十文每天的價格租借一頭驢。大黑驢頗為神駿,偶爾不耐的甩甩尾巴,讓不熟悉驢性的幾人猜測它是不是脾氣不大好。
“要不要蒙上它的眼睛,前頭吊根胡蘿卜,免得中途罷工。”林婉婉記得以前見過的圖畫好像是這樣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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