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不會把白雋私下為兒子的計較說出來,“父親顧忌如果他貼補,我的嫁妝很可能超過嫂子。我嫂子你們可能不知道,是滎陽鄭氏的女兒,平白惹得兩家不快。所以給的私房。”
“人情世故呀。”段曉棠嘴上說的明白,心裡大呼學不會呀學不會。
白秀然微微點頭,“不光是我,其他弟媳的嫁妝也不會超過我嫂子。”因為鄭惜娘是宗婦,家中其他女眷都要退一步。
林婉婉湊近,拿出說悄悄話的架勢,“白三娘子,方便說下你發了多少財嗎?”
白秀然早知她們並不避諱談錢,小聲說道:“一些莊園宅子和商鋪。”
林婉婉:“武功那種莊園?”一眼望不到頭的土地和房子。
白秀然說道:“嗯,三個。”
這甚至隻是給她的私房,還不算嫁妝。
林婉婉表示如果爸爸能給自己這麼多,當場表演原地結婚,十個月後生個大胖孫子孫女給他玩。
撲倒白秀然身上“上下其手”,“沾沾富婆的喜氣!”
“你爹真是個好爹!”
白秀然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父親自幼為我延請名師悉心教導……”
兩人的意思背道而馳,在林婉婉看來,嘴上說著多疼多愛都是虛的,關鍵時候見真章。
錢在哪裡愛在哪裡!
什麼情非得已愛你在心裡口難開,都不如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段曉棠問道:“剛發了財,怎麼看起來有些糾結?”
白秀然:“其中有一家酒樓,生意比較差。我在想究竟是賃出去安穩拿租子還是轉業經營?以前沒管理過產業。”
林婉婉真心實意的建議,“不如找祝總看看,有沒有辦法?”
“明月行嗎?”不怪白秀然遲疑,她知道的祝明月十指纖纖不沾陽春水,連煮粥都是現學的。
“沒人比她更行了,”林婉婉信心十足,“你可以說她人品不行,但不能說她抓錢的本事不行!”
祝明月進來剛好聽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我人品怎麼啦?”
“祝總的人品那是杠杠的,”林婉婉豎起大拇指誇張地說道:“摟錢的本事更厲害。”
祝明月嘴角微微挑起,“抱歉,一點也不厲害,沒讓你們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段曉棠站起來說清來龍去脈,“梁國公給了秀然一些產業,有間酒樓經營不善,你能不能幫忙看看問題出在哪兒。之前不是也考察過餐飲業麼,失敗的經驗正好給秀然用了。”
林婉婉提議,“中午不做飯,去秀然的酒樓現場考察,順便慶祝長安新一位富婆誕生。”
一行人騎馬到東市,站在新換了主人的酒樓前,祝明月仰頭看著光鮮亮麗的門臉,意味深長道,“這就是你的酒樓?”
與周邊其他同行生意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我更願意稱之為東市酒樓之恥。
白秀然急忙撇清,“以前是我父親的。”剛轉到我名下。
“時至今日還沒倒閉,全靠地段。”祝明月早已得出結論。十字路口,收四方雜氣,上佳的風水。
曾經起意做餐飲時,祝明月在飯點時坐在附近的小攤上,估算各家酒樓的客流量,甚至在其中幾家花錢點菜嘗過味道。
而眼前的華天樓位置最好客流量最低,客人用腳投票實至名歸,連給它花錢的興趣都沒有。
到了酒樓二樓包間,白秀然不待夥計報菜名,直接道:“來壺飲子,上幾個你們這裡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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