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添完柴撇完浮沫,坐到院中長桌上幫忙穿串,拿起一片郡肝穿到竹簽子上。
“周木匠都快成專門削竹簽的了。”
祝明月:“他還會做麻將。”又往林婉婉心口上紮了一刀。
周木匠名為木匠,但簡單的竹器活也會做。削竹簽隻要有手就能做,前提是一雙巧手,換林婉婉來,千難萬險之後大概隻能獲得一根竹條。
木匠可以做篾匠活,鐵匠能不能做銅匠活呢?
答案是不能。
段曉棠拿著圖紙找到孫鐵匠,這位仁兄現在專職打鐵鍋,李匠人給他介紹了不少活計,真真是日日夜夜,醒醒睡睡都在打鐵鍋。
對著事業轉型的關鍵人物,孫鐵匠倒是不藏私,“形製不難,唯一的問題,我是鐵匠,做不來銅匠的活。”
段曉棠原以為都是金屬,敲敲打打,鐵匠應該能做。
孫鐵匠:“銅匠活精細,真做不來。”不過好心介紹了一個銅匠鋪子。
段曉棠循著路找到銅匠鋪,開門見山說自己是孫鐵匠介紹過來的。
幾日後馬車拉著幾隻銅火鍋回來,出於實用性考慮,每隻都做成鴛鴦鍋樣式。
第一波來的是白秀然白湛和徐昭然,不一會孫無咎和孫無憂到了,兩撥人前後腳。
林婉婉指著背後已經生上火的燒烤架,“想吃什麼自己烤。”
白秀然“今天吃燒烤?”
林婉婉:“這是開胃的。”
除了早已習慣的白秀然白湛,徐昭然等三人一時都有些不適應。宴飲不該是先進門先寒暄客套一番,哪能進門就開吃。
不過客隨主便,譬如白湛已經隨便到立刻站在燒烤架前打量兩邊的竹籃,盤算著哪串肉值得白二公子親自動手。
知道段曉棠等人有吃“下水”的習慣,遇見不認識的肉類先問兩句,“這是什麼?”
林婉婉:“鴨郡肝。”
孫無咎:“什麼東西?”
林婉婉:“鴨的胃。”
白湛將鴨胗放下,再拿起一串肉,紅白相間,“我知道,這是豬五花。”放到烤架上。
“羊肉。”放到烤架上。
“牛肉,哪來的?”
“摔死的。”白·摔死的·秀兒·牛肉提供者·然。
白湛以前打獵沒少烤過肉,隻是調料不如今日豐富。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不過畢竟是烤肉的老行家,少量多次總沒錯。
直到看見白湛手裡的刷子伸向鮮辣椒醬和旁邊的紅色粉末,應該是段曉棠提過的辣椒粉。
白秀然眉頭一跳,立刻把孫無憂拉遠,小聲交待,“待會彆吃二郎烤的東西。”
孫無憂不知其中緣故,但清楚聽白秀然的一定不錯。
白湛估摸著烤好了,“三姐無憂,你們吃不吃?”
白秀然:“我們不餓,你們先吃吧。”
於是姐夫和小舅子,妹夫和大舅子,兩種關係三個人分食白湛新鮮出爐的肉串。
不出所料,“咳,咳。”
“好辣!”
白湛顧不得形象,伸出舌頭,手不住扇風。
白秀然早有準備,一人送上一杯酸梅湯。
孫無咎腦子都快被辣麻了,“怎麼這麼辣?”
肉肯定沒問題,關鍵就是調料了。
孫無咎把調料一個個看過去,油、鹽、花椒、孜然、蒜水……唯獨兩樣紅色的東西有些陌生。
頗有幾分神農嘗百草的探索精神,拿一根乾淨筷子沾了一點嘗嘗,粉末還能接受,輪到紅色醬料,“好辣。”
“這是什麼?”
白秀然:“辣椒醬、辣椒粉。”
徐昭然:“辣過之後,身體倒是一陣暢快,再烤點。”
秦景一行人進來時正見白湛正準備開烤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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