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帝的幾個親生兒子,其他宗室王爺根本不敢與他比高低。
何況他還是見證者之一,哪怕和白家袁家殊無交往,看在朝堂香火情,也得為袁家兄弟“主持公道”。
吳越發號施令,“孟將軍,煩請你帶人守住慶元春四周大門,不許任何人出入,等白家袁家的人來接手。”
當然不是回右武衛調兵,用的是他們帶進來的隨從和護衛。
孟章有些遲疑,“七郎,你的安危……”
吳越:“無礙,其他將校都在。”
回來樓下小廳,袁昊嘉悠悠醒轉,有些虛弱的靠在弟弟身上。
範成明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袁三,喝點水。”
滿屋子人隻有範成明看著眼熟,袁昊嘉又不似袁昊安經過一番掙紮,他的記憶隻停留在暈過去醒過來,“四郎範二,到底怎麼回事?”
段曉棠的猜測太過驚悚,範成明隻挑簡略的說,“你們兄弟剛被人綁了,我們正好在樓下聽到動靜,萬年縣已經去捉拿人犯了。”
袁昊嘉看著身上的衣裳換了,花紋剛好和旁邊莊旭的內衫對的上,“連我們身上的衣裳都扒了?”
範成明不知該如何作答,“衣裳也能換兩個銀錢,對吧。”
袁昊安一無所知,“我兩偷偷出來,換的書童的衣裳,不值錢。”綁他們的人窮瘋了吧。
莊旭:“多少是塊布。”
恐怕袁家兄弟遭禍正因為衣著不顯。
吳越若是愛裝麵子,說不定這會還能道一句,“我破賊歸矣,接著奏樂接著舞”。
但他向來小心謹慎慣了,直接把在廳裡伺候的慶元春的人,不管樂人、舞姬、還是花娘,全鎖到旁邊的空房間裡,防止走漏消息,把剩下的護衛隨從散出去把守庭院四周。
廳內空空落落,桌案上剩餘的酒食,再沒人動,更彆說段曉棠從不喝離了眼的飲料,袁家兄弟的事定然和慶元春脫不了乾係。
段曉棠的猜測雖然驚人,細思下來也有幾分道理。右武衛將官們各個自詡體魄驚人,但萬一著了道……
龍陽斷袖自古有之,但老子不願意。
段曉棠手指無節奏的輕輕敲擊桌案,有剝削就有壓迫,都是魚肉,哪分男女。
孟章進門回稟,樣子頗有些為難,“七郎,白家來人了。”
好消息是白家來人,他們能從是非中脫身;壞消息是來的不是眾所期待的白旻。
段曉棠坐在門口,看到進門的徐昭然當即愣住,撈人何時輪到“未過門”的表姐夫出馬了?
再看到後麵身著男裝的白秀然,終於明白徐昭然不過是個添頭。
徐昭然先向吳越拱手道:“多謝七公子對舍弟施以援手。”不過“舍”的比較遠,未婚妻的表弟。
吳越:“應有之義,無需多謝。”
白旻到楚國公府赴宴,白雋帶白湛去城外名為清修實則玩耍。家中隻有白秀然和一乾蘿卜頭弟弟,以及趁著休沐過來獻殷勤的徐昭然。
白秀然原本打算用白湛的名義,結果聽說是被吳越一行人救下,都是認識的,無需掩耳盜鈴。奔到袁家兄弟麵前,低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三表哥,”袁昊安看著白秀然的打扮,立刻改口,“我們無事,七公子他們人來的快。”
李君璞派的衙差說的不清不楚,因為他打算等白旻來了,不管自己還是吳越都能好生交待,沒想到來的是白秀然。
故而現在對內情一知半解,“到底何人生事,綁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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