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明根本不敢往白秀然身邊湊,早躲得遠遠的。
莊旭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李縣尉已經去捉拿人犯,至於內情,段司戈比較清楚。”
白秀然瞥見他和吳越身上衣衫花紋與兩表弟相同,換了一副好臉色,轉頭問道:“曉棠,怎麼回事?”
人多眼雜,段曉棠招招手,“我們出去說。”
家醜不可外揚,對家屬坦誠也得分人,比如白秀然和徐昭然兩個,誰裡誰外清楚明白。
白秀然跟著到庭院垂柳下,段曉棠一五一十將自己等人從發現異常、衝上去查看、袁家兄弟獲救時的狀態以及事後猜測和盤托出。
白秀然越聽眼睛瞪越大,大為震撼,大不理解。
想象不出來那種複雜繩結,但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綁出來的。
白秀然另有一重擔心,“他們身上沒事吧?”說的模糊委婉。
段曉棠:“沒事,除了綁痕,沒有其他痕跡。”
白秀然拍拍胸口,“我還擔心和上次在燕春樓一樣,特意叫了婉婉過來。”
段曉棠手往地上一指,“這裡就是燕春樓。”
白秀然頓時怒上心頭,栽過一次不夠,迎頭碰第二次。立刻就要往廳裡走教訓兩個不成器的。
段曉棠急忙將人攔住,將袁家兄弟的說法道出,十之八九是真的。年輕人不信邪,結果真撞上邪了。
廳內能看到外頭景象,見白秀然生氣想動手的模樣。哪怕袁昊嘉和徐昭然這位未來表姐夫不熟,但親戚關係到底讓他們聯係更緊密,“徐大哥,三表哥要去找歹人報仇麼?”話裡話外還有些擔心。
徐昭然頓了頓,“也許。”
段曉棠攔住白秀然是往廳裡衝,可不是往外闖。
袁昊安低聲道:“我想回家。”前提是事情解決乾淨。
徐昭然:“已經給袁家遞信,待會袁伯父就來接你們。”白秀然不如白旻名正言順,一個人扛不下來。
白秀然:“歹人留在慶元春的可能性有多少?”
段曉棠不是專業刑偵,考慮袁家兄弟當時的狀態,“一半一半。”
白秀然揉揉手腕,“那就把所有人都留下來。”
吳越能在事發時將慶元春裡外鎖住,已經仁至義儘,接下來是一點不打算沾手。
白秀然不是白旻,沒有威望手腕將所有人扣下來,但歹人不找出來,火氣難消。
段曉棠:“怎麼留?”
缺乏威望手段,但金錢開道可以補上。白秀然:“今日所有消費記白家賬上。”
名就用白雋的,反正他不在意,果然是孝順女兒。
段曉棠有些擔心,“你爹你大哥不認怎麼辦?”畢竟聽起來不好聽。
白秀然微微挑起嘴角,不屑道:“我有錢。”
忘了這是一個富婆。
當一個女人有地位還有錢時,會爆發多大的能量,參見白三娘子。
在這一點上,祝明月頗不如矣,她可沒有白秀然的身手,妥妥的戰五渣。
白秀然另有一重考慮,“若查出來和這個“春”脫不了乾係,我就把這拆了!”省錢。
段曉棠還能說什麼,隻能海豹鼓掌,拆的好拆的妙拆的呱呱叫。
白秀然臉上糊上無懈可擊的笑容,招來白進,“和院裡管事說一聲,今兒白家把這包了,客人們所有花銷都記白家賬上。”
白進接到命令時都有一瞬愣住,自己侍奉的是一位女郎沒錯吧!
更彆提右武衛諸將,平康坊亦有良家女子帶著帷帽在家人陪同下出入玩樂,但進展到包場的地步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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