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那我下次多買點。”
白湛自告奮勇,“帶上我。”
林婉婉:“等曉棠放假。”廚子不上崗,開什麼火。
林婉婉憶及當年,“以前學校外麵夜市有一個店,招牌那叫一個顯眼,寫著百年老店。湊近了看寫的是“距離成為百年老店還差九十九年”。”
白湛:“春風得意樓也可以這麼掛呀!”
白秀然和祝明月齊齊抬頭看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丟人的不是你!
段曉棠:“哪天放開宵禁,我去國子監外頭擺夜宵攤。”
孫無咎:“你現在是右武衛的將官。”
段曉棠:“還不興讓人乾副業。”
杜喬原先以為的副業是收潤筆提匾額,突破下限是替人寫墓誌,沒想到段曉棠還能有新招。
長安隻有上元節三天沒有宵禁,那時候國子監已經放假了。李君璞早知段曉棠家鄉沒有宵禁,唯獨不理解,“為何去國子監門外?”
段曉棠:“學生錢好賺呀,再者學生不太能惹事。”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李君璞利落掰下蝦頭,嗤笑道:“國子監不惹事!”國子監學生不惹事,他這個縣尉白做了。
國子監學生和長安城紈絝的重合率不說七成,五成是有的。
林婉婉來了興趣,“到時我也去幫忙,帶上盼兒一起。”
段曉棠:“你去乾嘛?”
林婉婉說的理所當然,“收錢呀!”順道看看國子監的俊秀少年。
李君璞聽林婉婉的口氣,猜她私底下和顧盼兒混得熟,這兩人攪在一塊,也不知道誰帶壞誰。
白秀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盼兒是誰?”
林婉婉興致勃勃地介紹:“柳家的親戚,特有趣一美女,也就現在不方便,不然哪天介紹你們認識。”
“不方便?”白秀然以為人在外地。
李君璞麵無表情,“懷孕了。”
“哦。”白秀然沒有多想,李家和柳家多年比鄰而居,李君璞認識柳家的親戚理所當然。
一個個吃飽喝足,攤在椅子上爭當鹹魚,白湛甚至打了幾個飽嗝。
林婉婉生怕他們吃撐,趕緊翻出消食養胃的丸藥。
白秀然吃完,雙手反複用香皂搓洗幾次,方才將油膩的感覺去掉。
白湛此時想起要當大孝子,“還有麼,我帶些回家。”雖然帶回去白雋也嘗不了兩個。
段曉棠搖搖頭,“沒了,全沒了,幾十斤全被霍霍光了。”本來還想帶些回右武衛當零食的。
杜喬謹記晚些時候要教書,中午沒敢喝多,對田螺的滋味意猶未儘。“確實好吃。”
林婉婉:“就那些料,放塊木頭進去也好吃!”
杜喬點頭附和,“也對。”
段曉棠的烹飪思路與長安盛行的風氣截然相反,用昂貴的調料去搭配世人眼中低賤的食材。
若去長新樓應聘,非得被人掃地出不可。
給她一塊熊掌,隻會覺得不如豬蹄入味。
祝明月站起來,“消消食,待會我們說點事。”
白秀然隱約有所感,“什麼事?”
林婉婉笑道:“豬豬好吃好喝養肥之後,當然是要開宰嘍!”
白秀然忍不住笑出來,“這裡隻有一隻叫婉婉的小豬。”
段曉棠輕輕拍林婉婉的肩膀,“不開玩笑,正事。”
祝明月這段時日以來反複計算,毛線生意真要形成規模,必須拉攏盟友,終於到開誠布公的一天。
戚蘭娘將毛線團和毛線製品擺放在桌上。
白秀然輕輕地摸上去,有些刺手,“這是什麼?”
“羊毛衣,用羊毛做成的。”祝明月這次有實物,便不打算再多寫冗長的文字。
“準確地說,是將羊毛紡線後製成衣裳。他們最主要的作用是在秋冬,防寒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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