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明什麼貨色,什麼本事,居然拜將了!
杜喬等人絕不承認自己酸了。
杜喬:欲求縣令而不得。
李君璞:欲從軍而不得。
徐昭然:隻麵子光鮮的宮中禁衛。
李君璞:“通常等戰事結束後,再由朝廷敘功。臨陣封將,一般是立下不世殊功,特意獎賞。”
不世殊功會和範成明扯上關係,開玩笑?
杜喬:“會不會河間王看在範大將軍麵子上……”暗箱操作。
李君璞和徐昭然齊齊搖頭,“不可能。”
不說吳嶺的性情,就算要暗箱操作,也是等範成明剿匪歸來再說。
範成達的確有麵子,但沒到通天的地步,不然範成明入仕不會是地方的果毅都尉,而是直接當將軍。
除非吳嶺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什麼事是將軍做的,而長史做不得?
李君璞:“曉棠他們現在在哪裡?”
祝明月:“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走過哪些地方。”除了寄回的平安信外,還有時不時由商隊、護衛送到長安的女子。
李君璞以桌為紙,以手為筆,以水為墨,在桌麵上點上數點。“他們現在在長安東邊或者東南方向。”
祝明月回憶俞麗華今日的表現,“範夫人去寺廟不是還願,是求平安,而且麵上並無多大喜色。”
李君璞和徐昭然豁然開朗,想到範成明拜將的關節。
徐昭然:“形勢所迫,需要範成明統率更多兵馬,所以必須要升將。”
司戈、參軍、長史,都不是真正統兵的將校,不過有官品,加上軍中本就不講究這些,隻要能打仗,管你文的武的。
小規模戰事,比如剿匪,沒人會指摘。
但若遇上大規模戰事,兩軍相接,還是正統的將校名正言順。
範成明的剿匪戰功離將軍不遠,但還差一口氣。
吳嶺的行為表明,現在無論誰在吳越身邊,但凡理由說得過去,他都會把人提上去。
戰功不足,先欠著。
徐昭然心底默然,其實他離將位也隻一步之遙,哪位高官能讓自己先賒欠一回。
沒兩天長安官場被更大的消息占據,大理寺的二把手少卿龐謙連續告病多日不見客。
這原本沒什麼,有人連續稱病幾十年呢。
但諸官聊天時恍然發現,禦史台的某個禦史、刑部某個郎中,和龐謙同時生病也不見外人。
經曆豐富的人,難免想起一個不受歡迎的組合——三法司。
三司組合有多不受歡迎呢?
除了主動挑事的,沒人會喜歡他們仨走在一起。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親友會卷進去,甚至自己被卷進去。
全是大案、要案、包全族的案子,主打的就是一個人頭滾滾。
長安的三司主官,原本磨刀霍霍準備抓人,結果下屬送回來的都是什麼東西?沒一點建設性!
背後主謀,牽連的關係……一個都沒有。
唯一值得的討論隻有軍器監。
大理寺卿主動道:“查兩個工匠請假的所有經手人,查軍器監近年所有失蹤、死亡的工匠,尤其是善製攻城器械的匠人。”
禦史大夫:“許能、魏學斌的姻親故舊關係?”
刑部尚書早經捋過一遍,“沒一個高官顯姓,許能的薦主景乃權已經過世。”
景乃權本人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刺史而已。
大理寺卿:“華州當地呢?”
刑部尚書:“再派一批人去華州看看。”
三司主官心底埋怨吳越,攻打山寨的時候,怎麼不帶一桶水,眼睜睜看著所有證據被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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