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難怪明星都愛立人設。”哪怕有些微瑕疵,都可以掩藏在人設之下。
曲江池水清依舊,“下餃子”人換成右屯衛。
長安百姓一下就感受到差距,右武衛是跑過去的,右屯衛是走過去的,哪怕跑也跑得稀稀拉拉,不比人家整齊。
範成達是個好強的,拎著手下將官們耳提麵命,“好生練,要連右屯衛都比不過,悶死在左武衛大營裡頭算了。”
將官們連連稱是,大將軍都拿“娘家”當外人,他們底下人還能怎麼辦。
八月初,大吳皇帝吳杲,終於回到他忠誠的長安。
段曉棠終於發現拜將的副作用,起早參加大朝會,哪怕站在末尾當壁花,也得去。
原來在古代當皇帝和高官,不全然是好事。
大朝會後回南衙開大會,大會開完,再回右武衛大營開小會。
一天就在會會會中過去。
大朝會後皇帝依次召見各個心腹重臣,或勉勵或寬慰或訓斥……
孫文宴亦在其中,率先向皇帝請罪,其罪有二,無詔擅自出兵,教子不嚴。
第一條早已有定論,但第二條連皇帝都不知該如何寬慰,論大勢,孫安軒是幾十個紈絝裡最拎不清的。
孫文宴沒指望能保住他性命,也不想保。為一己之私,往全家身上捅刀的兒子,要不起。
指天發誓其他幾個兒子通通教訓過,保管讓他們往後知道敬畏進退,長長久久為皇帝儘忠。
擱現代叫戀棧權位,但在大吳的社會背景下,這才是真正忠誠的表現。
早在關中剿匪撞破私兵直接莽上去,吳杲就知道這個堂弟頭不是一般的頭鐵,隻是沒想到東萊發兵的主導人竟也是他。
吳越先做出決定,孫文宴迫於形勢,隻能加入。
吳杲對河間王府排行靠前的幾個王子熟悉些,但吳越,前些年真沒多少接觸了解的機會。
吳杲:“文宴,你覺得七郎如何?”
孫文宴早已深思熟慮過,“世子,是能聽進話的。”
往好裡說,是善於納諫;往壞裡說,是耳根子軟。
吳杲回到長安,想到堂弟受的“委屈”,抬手給他指了一位側夫人。
據俞麗華所言,這位側夫人不同牛家軍功之家,乃是世家名族,出身京兆杜氏,論來曆當王妃也使得。
妾不可扶正,是民間的規矩,皇室可不管。
牛韶容生育後出家,這位杜夫人當即可以扶正。
若吳越不喜,亦可以另擇正妃。
林婉婉脫口而出,“這不害人麼?”側室進門,還不保證扶正。
若運氣不好,一輩子不明不白活著。
俞麗華小聲道:“杜家有幾個男人沾上是非,這位杜夫人算運氣好,她一位姐妹進宮。”連個封號都沒有,才是真無名無分。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杜家便當沒這個人。
男人犯事,用家中姐妹女兒獻媚討好,打的一手好算盤。
祝明月:“韋家呢?”
京兆韋杜並稱,本地落地生根,多和長安高門聯姻。
俞麗華:“韋家算是倒了大黴,先韋公和楊章交好,多和楊章所部聯姻。”
舉兩個最顯眼的例子,“牛家的韋麗容,柴嶽的兒媳,都是韋家女。”遑論其他小魚小蝦。
杜家隻是濕了鞋尚且站在岸上,皇帝和河間王府可以接受他們的示好。
韋家半隻腳踏進去,非得交待出幾條人命,族中少說削掉半數官職。
祝明月想到原先和李君璞定親的韋十七娘,後來嫁給李君玘的朋友,可以說他們是一個婚姻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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