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寶檀奴出嫁,也可能輪到他的外孫女。
畢竟吳嶺父子倆,得罪的人,不在少數。
段曉棠感慨,“還真是赤裸裸。”
吳越:“本就如此。”
吳越往常還有些聽天由命的感覺,仿佛被人推著走。
現在突然主動幾分,似乎對統率南衙勢在必得。
父死子繼是常事,但敏感的軍權上未必。
吳越接手南衙,最大的對手是樂安郡王吳巡。
相對而言,吳越贏麵更大。
除了父兄打下的好底子,他膿包廢物的性格,稀鬆的武藝,關鍵時刻格外靈醒的腦子,都讓上上下下格外放心。
英明神武是說來好聽的,一個並不出色,不胡亂插手的繼任者,才是最好的選擇。
往外說一句,吳越最大的心腹,是範成明,所有人都會心一笑。
吳越突如其來的上進,段曉棠隻能提醒一句,“彆表現過頭!”
吳越:“我有數。”
段曉棠不知該不該放心,吳越經常抽冷子插一刀,但插誰身上,可說不定。
顧盼兒去崇仁坊,看一回花想容的裝修進度,乘車到勝業坊濟生堂。
順手搬下來的,還有顏料和畫具。
顧盼兒:“我去看了瓷器鋪子的花樣,都隻平平。”
難怪春風得意樓的器具紋樣簡單,因為複雜的更容易露相。
“我問過,若重設紋樣,特彆燒製,每樣價錢上浮一到兩文。”
林婉婉選擇相信顧盼兒的審美,“你決定便好,隻要彆把我們的賬目花漏了便成。”
“你會畫畫?”
顧盼兒:“學過一點,不算精通。”但畫個花樣子,不成問題。
林婉婉:“盼兒你好厲害,調香做脂,寫詩繪畫。”
下半句就不怎麼正經了,“不如今天晚上彆回去,我也想試試,紅袖添香的感覺!”
顧盼兒挑眉,舉起一支沾滿墨汁的毛筆,威脅道:“走開!”
顧盼兒並沒有畫多精細的圖案,那種花樣隻能拿到官窯燒製,價錢不是一兩文能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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