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碰玉瓶,現在她才是玉瓶。
再從巷口出去,難免不會遇見,兩人另擇了一條路。
走了一會,趙瓔珞支支吾吾問道:“他現在怎樣?”
這口氣,若不清楚趙瓔珞為人,說不定以為餘情未了呢。
杜喬直覺接下來的話,趙瓔珞不會喜歡,“聽說受親戚提拔,做書令史。”
趙瓔珞擰眉,褚家哪有顯赫的親戚,不對,可能是符家的。
想到此處,不服氣也得憋著。
人攀高枝,真得著實惠。
趙瓔珞遲疑道:“幾品?”
杜喬:“流外官無品,”想了想實話實說,“三年一考核,考核通過即入流。”
趙瓔珞:“入流就是九品?”
杜喬:“嗯。”
三年,不,兩年後,褚生就和他平起平坐。
趙瓔珞想起當初的“毒計”,“不是說他名聲壞了麼?”
杜喬:“但他有親戚保舉。”
就如文會上,大部分人知曉褚生無德無行,但除故意想找茬的,沒人會把舊事翻出來。,頂多背後取笑。
何況男女那點事,無足輕重。
除非日後有人特意整他。
現實點說,人能借著一樁親事翻身,就是結的值。
說到底,趙瓔珞勢不如人。
趙瓔珞氣得胸口幾度起伏,隻要褚生過得不好,她就高興。
但偏偏人青雲直上,實在氣不過。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套一次麻袋。
趙瓔珞:“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杜喬被“掃”習慣了,辯解道:“也不是人人都如此,你看徐昭然,李三郎,還有我,都不是啊!”
事實勝於雄辯,趙瓔珞退一步,“行,你們不算。”
兩人繼續往前走,剛要出巷口,杜喬忽然伸手攔住趙瓔珞。
趙瓔珞知機,順從地往後退兩步,再慢慢伸出脖子,向外探看。
巷口處是兩個年輕男女,趙瓔珞原以為是一對,男才女貌倒也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