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謝謝,不用!”
俏皮話說過,林婉婉轉回正題,“祝總,我想給病人做健康科普,光靠嘴巴口乾舌燥,該怎麼辦?”
比如孕產婦的注意事項,隻能口口相傳,但中間不知摻雜了多少糟粕。
誰能想到文化程度低,也是高危妊娠的評判標準之一。
許多人生孩子,全靠身體本能推動。
祝明月:“清出一片大白牆,寫了刷,刷了寫。”
段曉棠:“用黑板也行。”
林婉婉眨眨眼睛,“能不能搞傳單?”
祝明月:“你有幾個人能抄?”
林婉婉委屈巴巴,“印刷行嗎?”
圖窮匕見。
祝明月叉腰道:“你真能給我找花錢的事。”
她現在被萬福鴻一大攤子拖著,動彈不得,上哪來錢。
段曉棠深思熟慮一通,“祝總,有搞頭!”
手抄書多累,還是印刷方便。
祝明月恨不得手邊有幾顆棗,扔兩人頭上,但也正中她的下懷,“成天就知道搞事!”想過家裡還有多少活錢?
說手頭緊,實際沒多緊,五穀豆坊步步糕都是現金牛。
祝明月將在外頭澆花的戚蘭娘叫進來,交待道:“請陳牙人幫忙找些懂印刷的匠人,再看看有沒有要轉讓的印刷鋪子。”
在長安,技術或者說懂技術的匠人並不值錢。
戚蘭娘一頭霧水,“要刻佛經嗎?”
印刷鋪子最常印的就是佛經。
祝明月:“不印佛經,我對他們的經版也不感興趣。”這麼一看,收購又能省一大筆錢。
單論刻字,許多人都能做,比如周木匠能在麻將上刻出花紋,路邊印人刻出幾朵花也能做紙牌。
真正的秘訣是油墨配比,若從頭試,不知試到猴年馬月。
窮舉法,是有錢時候的搞法。這會沒錢,買現成的最劃算。
她們的錢,還要留著搞活字印刷呢。
祝明月現在每天一睜眼,無數雙手指著她要錢,還一個個理直氣壯。
祝明月:“人找到了,先送到莊子上,歸到周師傅手下。”
四野莊工坊簡直是匠人大本營,並不局限於木匠。
周木匠此刻正在萬福鴻工地上,帶著徒子徒孫哼哼哧哧做門窗。
若知道手下被塞進來新人,就曉得又要來活了。
歌舞升平,詩酒趁年華。
今日的曲江池,波光粼粼,水天一色。
曲江池的碧波蕩漾中,一群女人乘坐華麗的畫舫,享受著遊湖的愜意與樂趣。
畫舫在湖麵上悠悠蕩蕩,如同一條輕盈的魚兒,穿梭在碧波之間。
船艙之內,布置得極為雅致,輕紗曼舞,香氣襲人。女人們身著華麗的衣裳,或倚欄而立,或圍坐一席,笑語盈盈,宛如仙女下凡。
忽然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歌舞表演開始了。
一群身著彩衣的舞姬,輕盈地步入場中,身姿曼妙,舞步翩躚。隨著音樂的節奏,或旋轉如風,或飄然欲仙,仿佛將整個船艙都變成了她們的舞台。
女人們被這場表演深深吸引,臉上洋溢著喜悅與驚歎。時而鼓掌喝彩,時而低聲讚歎,完全沉浸在這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之中。
歌舞的間隙,裘彥慧奇道:“三娘,在哪找的?”
白秀然幽幽道:“我懷孕那會閒坐無聊,常請些歌舞班子去家中表演。”
換句話說,今天能來畫舫上一展才藝的,都是經過白秀然親自檢驗的。
席中常與徐家來往的女子不禁低笑起來,那會徐家請歌舞班子的帖子撒得滿平康坊都是,偏偏徐昭然雷打不動地在宮中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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