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賜:“右手執筆時常有酸澀疼痛之感。”
謝靜徽判斷大致是字寫多了的傷筋病,給了一塊乙二的牌子。
岑嘉賜根據指引來到診室,看見的卻是鄭鵬池的臉。
鄭鵬池一番診治,確定是傷筋病無疑,“年輕人讀書寫字不要太勞累,身體為上。”
取針在陽溪、合穀、曲池、手三裡、列缺、外關等穴位上針灸。
岑嘉賜的衣袖掛在肩膀上,從手指到胳膊上紮滿了針。
鄭鵬池提筆開方,“開一副海桐皮湯,帶回家熏洗。”
岑嘉賜急忙道:“大夫,我住學舍,不方便煎藥。”
濟生堂上下主打一個變通,連火盆都能變成火焰杯,又不是要命的急症。
鄭鵬池:“那開一副活血止痛膏,製藥需要一點時間,郎君明日來取。”
思量要不給林婉婉提個建議,開展代煎藥業務。
岑嘉賜:“多謝大夫。”
經過一番折騰,岑嘉賜知曉,林婉婉那兒多接待女患,他性彆沒對。
沉迷於行獵的範將軍,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麵作用下,和左廂軍在武功會師。
在搞破壞這件事上,範成明格外有積極性。管這會是不是自己手下的軍士,隻管招呼,“來個人,把這水缸給砸了。”
他們雖然撿破爛,但千裡迢迢往長安運水缸不劃算,不如砸了了事。
範成明反手捅段曉棠一下,說道:“你當初怎麼沒想到把這寨子毀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段曉棠等人當初被關的那座山寨。
段曉棠:“逃命還來不及,哪能想到毀寨子。”手往遠處一指,“當初為了逃跑,倒是燒了他們的糧倉。”
範成明瞥一眼看不出曾遭過火災的糧倉,估摸是聲東擊西之策,救火及時,沒有燒乾淨。
範成明:“當時關哪兒?”
段曉棠再往後頭一指,“那個院子,我、杜長林、何金、還有祝三,我們四個關一塊。”
範成明:“這土匪也是倒黴。”遇上你們。
這次攻打山寨,不待軍士提前上山偵查,段曉棠就將山寨布局圖畫出來。
左廂軍的元老以前聽範成明開玩笑說過,段曉棠因為被土匪抓過,所以格外厭惡土匪。
沒想到就是這一座。
範成明蹲在土路邊上,自言自語道:“若是不毀這些寨子,相當於掌握了他們的布防,來年剿匪輕輕鬆鬆。”
韭菜嘛,不能隻割一茬。
窩放在這裡,魚自然來,比什麼釣魚技術都強。
段曉棠雙手抱胸,輕輕地踢一腳,範成明不出意外地躲開。
早知道範成明沒什麼底線,還是低估他了。
範成明一點沒生氣,隻是不解道:“踢我作甚。”
段曉棠隻有四個字,“除惡務儘。”
養寇自重,不知打哪兒學的,範成達也不是這種人。
範成明仰頭望天,“土匪,怎麼可能乾淨得了。”
兩年前左廂軍將關中犁了一遍,去年左右候衛跟上,今年各種土匪窩又冒出來不少。
似乎關中生民不絕,土匪就不會少。
與民同休了!
段曉棠:“會有辦法的。”
尹金明過來稟告:“將軍,俘虜已審問完畢。”
段曉棠:“問出什麼來?”
尹金明:“當前山寨裡的人和以前的沒關係,不過有人和劉家是同村,曉得有個空寨子,外頭日子過不下去,就躲這兒來了。”
段曉棠:“知道劉大躲哪兒去了嗎?”
尹金明:“不知。”
段曉棠:“收拾收拾,準備下山。”
待尹金明離開,範成明方才問道:“劉大是誰?”
段曉棠:“原先跑了的匪首。”
她不在意此人,白湛可記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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