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拐進不遠處的小巷,邊景福早等在此處。
親兵捧著一個銅盆,其內盛裝清水。邊景福執柳沾水在幾人身上灑灑。
邊灑邊說道:“彆躲,去晦氣的。”
邊飛宇立刻不躲了,老老實實立正。
邊景福:“都照實說了吧!”
封文斌乖巧道:“伯父,沒一個字增減。”
他唯一隱瞞下來的,就是接受陳倉大族的請托,遮蔽了殷博瀚的耳目。
這件事打死都不能往外透露。
封文斌不斷給自己暗示,說夢話都不能往外吐一個字。
邊景福:“段將軍說你們處置得好,那就沒問題。我借了盧大將軍的情麵,請人去兵部活動,儘快將你們的戰功定下來。”
定了性免得二進宮。
諸衛與郡兵統屬不同,左廂軍那邊是開了綠色通道,辦的急件。
扶風郡兵根基差點,隻能老老實實走程序。
封文斌拱手道:“多謝伯父從中轉圜。”
邊景福:“這就外道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以前對這個侄女婿印象不深,頂多算識趣。陳倉一事下來,竟還有幾分急智。
普通將領聽到炸營腦子發麻,他還能硬頂過去,勉強稱得上旋乾轉坤。
邊景福:“小宇這次真是飛來橫禍。”
封文斌愧疚道:“是我帶累了他。本想著營地危險,去縣衙報信還能在相公跟前露露臉,哪知……”
邊景福忙道:“誰知道姓殷的是個不講道理的。”
右武衛大營的小校場上,護衛在吳越身邊耳語幾句。
吳越轉而側身問段曉棠,“你的東西寫得怎麼樣?”
段曉棠不明所以,“哪一個?”
吳越提起敏感的兩個字,“炸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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