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從前的段曉棠等人多。
真正令人害怕的是,同一個圈子世家子弟,往常言笑晏晏,一夕之間卻可以毫不猶豫對他們揮刀相向。
易地而處,反正袁家兄弟的菜雞膽子是不敢的。
燕春樓無辜被插了一刀後,袁昊嘉再不敢勸架,見人打架都遠遠避開。
經此一事,袁昊安大概也不敢隨便同人打招呼了。
誰知道對方身上背了什麼事。
袁昊安捧著一盞蜜水小口啜飲,心有餘悸道:“抓我們有什麼用!”
遇到普通的官民,他們的身份或許有點用處。
真到生死存亡的對峙時刻,憑元家身上犯的那些事,但凡來的主官不是袁奇。
其他人說不得要給哥倆安個為國儘忠,壯烈殉國的名頭。
做人質,他們的身份還是差點。
祝明月戳破他最後的幻想,“不一定是抓,殺了更好。”
以袁家的地位,兄弟倆隻要進長安城,必會知曉元家之事。
他們會對元昊英的蹤跡守口如瓶嗎?
隻怕忙不迭和袁奇籌謀,怎麼賣個好價錢。
袁昊嘉臉拉得似苦瓜,“他們為何總惦記我這條小命。”
林婉婉冷酷道:“因為還值點錢。”
否則就不是惦記,而是直接砍了。
眼睛看著桌邊的藥酒,說道:“再擦一次。”
袁昊嘉抬起袖子聞一聞,“我都快醃入味了。”
林婉婉無情道:“再醃深點。”
袁昊安拉著人去內室,“三哥,擦一擦,沒事的。”
段曉棠跨步進門,問道:“情況如何?”
祝明月:“袁三受了一些輕傷,家丁死了八個,傷了十來個。”
長安紈絝的安保力量,和真正在邊疆廝殺的銳卒,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廣富回報,人大概跑進山裡了。”
段曉棠:“右羽林軍在來的路上,心裡憋著火,說不定會封山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