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很快來臨。
北漠的夜,天高夜黑,寒風刺骨。
小惡根寧庚等人卻熱血沸騰。
他們找到南越兵丁的衣物,穿戴整齊,趁著夜色,稍稍溜出了麒麟關。
南越人遠道而來,應該是疲憊了,再加上他們以為麒麟關在自己人手中,根本沒有嚴密防備。
各類帳篷、哨卡設立得極為鬆散。
漫山遍野的兵營,很多士兵席地而臥,戰馬也是四處散養。巡邏兵丁更是散兵遊勇,無序而隨意。
寧庚等人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在這不設防的大營中任意穿梭。
偶爾有人上前詢問,也被熟悉南越話的暗七輕鬆應付而過。
不一會,他們已深入大營腹地,前麵一座高大的帳篷,裡麵燈光閃爍,外麵兵甲嚴密,那輛皇蓋華車就停在帳外。
南越王的中軍大帳就在此處了。
小惡根一咧自己乾裂的嘴唇,二目圓睜,抽出背後的橫刀,大步流星就走了過去。
在南越,像小惡根這樣高大的兵士不多,前麵他使了縮骨易容之術,倒也不顯眼。
縮骨易容之術雖好,但打鬥起來,卻極不方便。
到了帳前,他也就放開了,一陣骨骼聲響,他恢複原麵貌,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迎著南越兵就過去了。
這裡的南越兵卻不好弄,他們見迎麵走來一個高個子年輕人,還手執一把不常見的長刀,警惕心立即就起來了。
兩個兵丁抽刀在手,一左一右橫著擋在了寧庚的身前。
“嘰裡呱啦”一頓喊,小惡根寧庚也聽不懂,卻一個勁作揖。腳下卻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就到了近前。
然後橫刀一揮,力掃千軍,攔腰掃玉帶,直掃二人腰部。
二人大驚,卻已是躲閃不及,隻聽“哢嚓”兩聲,二人斷為四截,栽倒在地,血灑一大片。
其他南越兵一見,就是一陣大亂。
這時,卻隻聽“卟卟”之聲不絕於耳,寧庚身後的眾將士早已火力全開,手中的勁駑連番齊射,將大帳前的南越兵,全射翻在地。
南越人善袖箭,大夏兵卻常配勁駑。
袖箭隱蔽,防不勝防,但射程短,殺傷力有限。可南越人善用毒,箭鏃泛毒,見血封喉。
勁駑強勁,穿透力強,可連發,近距離更是百發百中,無人可擋。
不到片刻,大帳前的南越兵丁,就被一掃而空。
寧庚大步上前,橫刀一挑,將帳門挑飛,剛想進身,裡麵一陣箭雨,迎麵而來。
寧庚沒有躲,隻要他一躲,身後的兄弟就會遭殃。
橫刀飛舞,撥打羽箭,主要是護住頭臉。身上連中數箭,卻是不退,飛身而入。
寧庚有天蠶軟甲護身,他是不怕的。
暗七等眾兄弟就在寧庚身後,急火火就想跟著衝進去。卻不料,剛進去的寧庚,竟然沒有半刻停留,頭都沒回,閉著眼就反衝了回來。
將身後的暗七等人撞了個人仰馬翻。
好在暗七等人收刀快,要不然就要將手中刀插入他們將軍的後背了。
“小將軍,這麼猴急,是要看本王洗澡嗎?”
婉轉如銀鈴,悅耳似天音,一個女子的聲音將所有人驚退。
暗七借著點點暗光,透過被將軍挑飛的帳門,直勾勾地看見了帳裡數具女人的玉體,正在翩翩起舞。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家已經玉足如飛,輕盈如燕,殺將出來。
大夏這不足百人驚愕當場,連連後退,不知所措。
這些女子在透骨寒的夜風中竟然全部赤裸,身無寸縷。
隻見她們個個小巧玲瓏,卻胸大翹臀,膚白如雪,眾人不敢直視。直視則頭暈眼眩,渾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