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門口看見幾大車的東西,南卿芙才覺得手中的禮單有多厚重。
風觀瀾瞥了眼身下的輪椅,發覺南卿芙沒注意,聲音帶刺:“怎麼?世子妃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南卿芙不可置否,“卿芙這是第一次成婚,確實不曾見過這樣的世麵。”
她是第一次成婚,風觀瀾可不是。
風觀瀾望著她,倏地道:“說的是,本世子也不是第一回死妻子。”
話裡的威脅恐嚇是明晃晃的。
死了兩個老婆,他還挺得意?
南卿芙懶得搭理他,看著手裡的禮單,思索著怎麼樣才能收入囊中。
給了靜安侯府真是可惜了。
靜安侯府是城中標準的世家府邸,幾進幾出的院落,大門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靜安侯府,門兩側臥著兩個石獅子。
但靜安侯府修築的越氣派,墨竹麵色愈掩不住慍怒。
他箭步上前,氣勢不可擋。
“你們侯府的下人怎麼回事?不知道世子妃今日回門嗎?怎麼不去通傳?”
靜安侯府的守衛麵如土色,“小人已經派人前去通傳了。”
管家隻說若是世子妃前來回門了,直接讓其回去就行,可沒說世子也會跟著一起來啊!
他就是一個守門的,事事都得通傳,但是後麵人要是通傳遲了一點,那要掉腦袋的可是他啊。
墨竹看著守衛額角的冷汗,皺了皺眉頭,“叫人通傳快一點,要是遲了,小心世子爺扒了你們的皮!”
馬車內,風觀瀾手指隨意的敲著膝蓋,看向閉著眼睛的南卿芙。
“世子妃不急嗎?這可是你的回門日,卻被下人這樣怠慢。”
南卿芙慢慢睜開眼睛,和風觀瀾對視。
“端王世子威名在外,如今被人這樣怠慢,該急的人是他們,我急什麼呢?”
反正就算靜安侯府作死,也作不到她南卿芙頭上。
比起信任隨時可以將自己拋棄的娘家,她還不如相信自己。
風觀瀾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卿芙,“那這樣看來,倒是我拖累世子妃的名聲了?”
南卿芙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通過眼神透露出,“不然你以為”的意思。
墨竹輕忽地道:“世子爺,世子妃,侯府的管家出來了。”
風觀瀾和南卿芙兩個人皆坐在馬車內,沒有其餘的舉動。
南卿芙:“你去看看,可是侯府的人親自出來迎接了?”
端王府畢竟勢大,就算南卿芙是新嫁娘回門,靜安侯府都應該從上至下,全部出來迎接兩人的。
墨竹應聲放下車簾,走到了侯府門口。
但墨竹還沒說話,侯府的管家並急切的走到馬車前跪了下來。
“世子爺、世子妃,對不住啊!”
墨竹皺眉走上前,“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般作態可誰看?”
沒想到一個侍衛而已,竟然說話這般直白。
管家愣了愣,也不敢反駁,才接著說了下去。
“府裡的下人不知事,通傳有誤,竟是沒有告知世子和世子妃,這侯爺和侯夫人都病了,這幾日不見外客。”
管家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風觀瀾和南卿芙述說情況了,隻期望兩人能揭過這件事,然後好好離開。
南卿芙目露嘲諷,什麼病了。
這是她把命案牽扯到靜安侯府吧,巴不得和她徹底斷了關係。
南卿芙露麵,迅速換了副神情,“侯爺病重,卿芙作為子女,更應該陪在他身旁照料才是。”
“不知侯爺這是生的什麼病,卿芙這幾日都未曾聽說過。”
她模樣著急,看起來極為擔憂。
管家深深低著頭,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侯爺病了有幾日了,怕世子妃擔憂,才不曾對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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