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院子。
宋淑清冷笑攥緊掌心,“你以為不讓我進去,我就沒法子見到世子了嗎?”
該死的南卿芙,也不知道使了什麼下作的狐媚手段,竟然連墨竹那個木頭都倒戈向了她那邊。
望著永康帝所居住的禪院方向,宋淑清的眼底漸漸浮起一抹陰冷的算計之色。
深夜。
“呼——”
泡在她借口為風觀瀾藥浴的木桶裡,南卿芙享受著藥材香氣和熱氣蒸騰,舒適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喟歎。
那狗男人不在倒也有他不在的好處,這不,每日三餐準備的精致膳食和可口點心,最後都進了她的肚子。
不僅如此,這藥浴每每洗完之後仿似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
有錢有閒沒男人。
這才是最舒適的生活方式。
整間屋子裡此刻都被氤氳熱氣充斥著,南卿芙就這麼靠在木桶上不知不覺的有了些困意,漸漸闔上了雙眸。
‘砰砰砰’。
砸門的聲音傳來。
南卿芙的眉頭瞬間蹙起,她想不通怎麼每次都會有這種煞風景的人出現。
隻是這次,墨竹說出的話卻讓她頓時歇了心思。
“世子妃,出事了!”他語速極快道,“永康帝的禦駕此刻正往這邊過來。”
南卿芙:“你確定,是永康帝?”
“是,屬下絕無欺瞞。”
南卿芙思緒迅速運轉。
風觀瀾患的可是天花,永康帝不會不知道這種病的嚴重性。
可是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過來,那就說明要麼就是因為那方子的緣故,導致永康帝認為風觀瀾這個時候病情定已有所好轉。
要麼,就是永康帝對風觀瀾染上天花一事起了疑心了。
前者倒還好說,這後者一旦被戳穿,隻怕連她一起都得給端王府陪葬。
更彆說現在風觀瀾根本就不在這裡,要是等會兒永康帝執意進來,那麼此事定會敗露。
就在南卿芙想應對之策的時候,外麵院子裡就已經傳來了漸漸清晰的腳步聲。
伴隨著孫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陛下駕到。”
門外,端王和端王飛給永康帝請安的聲音傳進來。
想必他們二人也是為了拖住永康帝的步伐,隻是風觀瀾那貨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
就怕這樣拖下去非但阻止不了永康帝,反而更會加重永康帝的疑心。
永康帝的突然造訪,著實打了個措手不及。
“朕聽聞瀾兒染了天花,之前讓孫謙過來也沒見著人麵,朕擔憂不已,才決定今日特來親自看望瀾兒。”
永康帝的聲音聽上去倒真像是個為晚輩擔憂的長者,但端王卻清楚的看到了永康帝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翳。
這次永康帝來勢洶洶,隻怕是風觀瀾離開的事情有人走漏了風聲。
想到最壞的這一層,端王的臉色在黑夜之中便愈發蒼白了起來。
“多謝聖上關懷,隻是犬子身體尚未痊愈,這天花又傳染性極強,萬一傷了聖上龍體康健,那臣可就是罪該萬死了。”端王說著,將頭叩的更低了些。
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端王不想讓永康帝進屋。
可偏偏永康帝就像是聽不懂一樣,徑直邁動步子錯開了端王走到房門前。
望著裡頭的燭光,揚聲道:“朕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的下。”
屋子裡一片寂靜,顯然透著詭異。
端王出聲製止:“陛下,萬萬不可……”
禦駕在前,護衛將端王皆攔在外。
“小李子,開門。”
永康帝聲音透著不容置喙。
李公公連忙上前,手已搭在門上。
偏偏時候,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
李公公的手一頓。
“聖上見諒。”屋子裡,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透著惶恐,“世子正在藥浴,臣女一不小心沒有扶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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