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芙快速起身看向窗口處,心下一沉。
雖是脫口而出,但她似乎已經猜到來者身份。
不多時,上次見過的那身作黑衣打扮的身影便從暗影中走出,一步步接近南卿芙,陰冷的眼神猶如毒蛇般黏膩在她的身上。
“怎麼,莫不是三小姐成了世子妃之後,就真當做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夫人了?”
南卿芙眼神微凝,不著痕跡地往門口處移動了幾步。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卻讓那個黑衣人早有預判般移動到她的身前,掐住了她的脖頸。
“奉勸三小姐一句,彆想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樣,你該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場會是怎樣慘烈。”
隨著頸間的痛意加劇,南卿芙收緊呼吸。
時間所剩無幾,那背後的組織果然已耐不住性子。
黑衣人顯然對她極其了解,一下便扼住她的後路。
生死關頭,她思緒轉得極快。
南卿芙忽而扯開唇角輕笑了聲,“主子想要我做的事尚未達成,若是這個時候我死了,想必你在主子麵前也不會好交代。”
上次這黑衣人來時南卿芙就已經知曉,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所要達成的目的,就是讓她殺了風觀瀾。
要知道,如今她是以端王府世子妃的身份站在這裡,要想悄無聲息的殺掉風觀瀾,除了她以外彆人幾乎毫無可能。
所以南卿芙在賭,賭麵前之人今夜來此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殺了她。
果不其然。
在南卿芙說完這句話以後,那黑衣人的眼底分明閃過氣惱,“你……”
南卿芙隻覺得頸間一鬆,新鮮的空氣再度湧入她的鼻腔。
但下一秒,那黑衣人眼神變得更加陰鷙,威脅咬牙道:“主子並非隻有你這一個選擇,若是你不聽話,照樣隨時可能會成為主子的棄子!”
棄子……
南卿芙眸光微朔,不知作何感想。
他仿佛是怕南卿芙不相信,便又加重語調道:“反正不過是重新培養一顆棋子罷了,對於主子來說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對此,南卿芙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心裡卻如明.鏡一般。
要真是如這個黑衣人所說的那般簡單,他就不會屢次三番上門來逼迫她儘早對風觀瀾下手了。
從這些時日她對風觀瀾的了解來看,此人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真要想往端王府裡麵塞人進來,且不說難度多高,就算是強行塞進來了,以風觀瀾那人的性子,也無法安然無恙活下去。
而她之所以能夠活到今日,無非是她對風觀瀾還有用處。
看見南卿芙不出聲,黑衣人便以為是自己的恐嚇起到了效果,令她感到畏懼了。
這下他臉上的謹慎和陰鷙之色也總算是褪下了幾分,帶著幾分自得放緩口氣道:“隻要你乖乖按照主子的吩咐解決了風觀瀾,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塊眼熟的白玉藥瓶就被丟在了南卿芙的床榻之上。
南卿芙眼神複雜:“除了此物之外,還有其他趁手的工具嗎?”
這玩意,不就是大婚當晚原主下給風觀瀾的藥物嗎?
後來的那一瓶被她給了風觀瀾,算起來,這都已經是第三瓶了。
這背後的人難不成是乾批發的?
黑衣人嘲諷道:“你的作用就是勾引風觀瀾,再趁機殺死他,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還能有彆的法子接近他?”
南卿芙又沉默了。
這背後之人不僅畫餅,還喜歡cpu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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