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著得體的弧度,謝危微微垂眸道:“草民一路趕回有勞心神,還請長公主責罰。”
聞言,長公主的俏臉瞬間煞白。
但還是克製了心緒,她攥緊掌心,“無事。”
白日的時候謝危分明對她的態度還算的上熟稔,可現在就變的如此客氣疏離,難道真是因為南卿芙差點在她的地盤上出了事,所以他也認為是自己的安排出了問題嗎?
殊不知,謝危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他曾經與長公主也算是有過幾麵之緣,但白日裡看見她當眾帶著人為難南卿芙。
他想著,南卿芙到底還是風觀瀾明麵上的世子妃,為難她也就是為難端王府。
故而念在那幾麵之緣上,謝危今早才會出言打斷長公主,為的就是讓她明白自己被人當了槍使。
但是現在,謝危本就因為風觀瀾對待南卿芙過於特殊而擔憂,哪裡還有心情去管長公主是否遭人利用?
“草民還需跟隨端王世子,先行告退。”他略微傾身,便揚長而去。
謝神醫雖無官職,但他向來隨心所欲,權勢根本管不住他。
見謝危走遠,長公主憤怒地轉身,瞪向一臉驚懼的南雅婷,後者連忙低下頭去。
看著南雅婷頭都不敢抬的樣子,長公主冷哼一聲,“今日之時誰都不許傳出去,否則要是讓本公主知道,本公主定會讓人拔了她的舌頭!”
不管南雅婷到底在盤算什麼,隻要消息不泄露出去,那麼她的計劃都會成為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若不慎走漏,那麼長公主話中的警告意味也很清楚了,到時候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都散了!”
長公主的心情不好,其餘人哪裡還敢久留,聽到這話就像是如臨大赦般四散而逃。
………
……
風觀瀾抱著南卿芙一路走遠。
直到感覺自己躺在一處柔.軟之地,南卿芙才偷偷將一隻眼睛眯開縫隙打量了起來。
“裝夠了沒有?這兒就本世子一個人。”風觀瀾不鹹不淡的聲音,倏地在身旁響起。
南卿芙這才清了清嗓子睜開眼,等從床上坐起身之後,她才看清風觀瀾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
“為了在眾人麵前裝虛弱,世子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要不是那些湯藥都是她親自調配的,知道此時風觀瀾的內裡早已與尋常人大致無二,她說不定也會被這廝的假麵給騙了過去。
隻見風觀瀾眼神裡隱含威脅,淡淡掃了眼南卿芙。
他額頭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南卿芙想要移開視線,卻也遲了。
這一幕被儘收眼底。
“你若想活,就給本世子將嘴巴閉嚴實了。”
南卿芙:“……好吧。”
這男人是真不可愛,白瞎了驚為天人的一副好皮囊。
南卿芙撇嘴,想到剛剛調查到的事情,也顧不得剛與他吵過一架的事了。
“對了,我有話要與你說。”南卿芙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方折好的手帕打開。
風觀瀾倒是有些意外,畢竟按照以往南卿芙的氣性,若是發生了今日之事,恐怕怎麼的也得三五日見不到她,就算見到了,她也不會與自己說話才對。
但是當風觀瀾的視線落到那方打開的手帕上時,好不容易才緩和的神色,頓時又跌入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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