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就連那丫鬟決意要殺害沈昀的動機都陳述的無懈可擊,縱使穆博豐再覺的蹊蹺,他也頂不住上頭的壓力隻好草草結案。
畢竟這沈昀之死的案子已經發生了數月,大理寺至今還未勘破,這樣一個送上門的好機會若錯失了去,大理寺就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挽回麵子了。
聽完風觀瀾的敘述,南卿芙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可世子說到現在,還是沒有說那丫鬟到底為什麼要殺死沈昀。”
她倒是好奇,南雅婷到底能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將她與這件事撇的一乾二淨。
還有那個丫鬟,南雅婷這朵綠茶花還真是夠心狠的。
就算在現在這個社會來說,那隻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但對於南卿芙來說,那好歹也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若說死有餘辜之人倒也罷了,可這丫鬟本不該死,卻白白為那南雅婷丟了性命。
風觀瀾眸光微朔,似有些無可奈何。
他就知道,一旦沾染上人命案子,南卿芙就會極其特彆的感興趣。
也不知道她的這個興趣愛好到底是怎麼培養起來的,一個女子偏偏喜歡那些血淋淋的東西。
“沈昀在多年前侵犯了她的親妹,最終導致那個女人也上吊自儘了。”說到這種事,風觀瀾還是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他本不欲啟齒,偏偏南卿芙打破砂鍋問到底。
喲謔。
南卿芙一聽就來勁了,沈昀果然死得不虧。
這裡頭竟然還牽扯進來這樣一樁狗血的劇情呢?
“至於其他的過程,都和你推測的一字不差。”風觀瀾故意彆開視線,裝作沒看到滿眼放光的南卿芙,快速將話題岔開。
要是再放任南卿芙問下去,這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還不知道能說出什麼驚世之語來。
聞言,南卿芙果然從剛才的狗血劇裡被岔開了注意,不以為意地把玩著手裡的珠絡,淡淡說道:“沈昀的屍體是我親手解剖的,他的死因自然也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真當她法醫白當了那麼多年?
要是連凍死的人都看不出來,那她恐怕也不必再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了。
風觀瀾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就被他斂去,站起身道:“事情經過都在遺書上交代清楚了,沈昀的案子也已經結了。”
南卿芙抬頭望他。
說著,風觀瀾的語氣頓了一頓,唇角輕揚道:“你也算的上是,沉冤得雪了。”
要不是當初大婚之夜他中毒昏迷,那沈昀的屍體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人給塞進來。
當初他是因為不在意,不僅是不在意事情的真相,更是因為他不在意的是南卿芙這個人。
所以那個時候,哪怕沈昀真的就是南卿芙親手所殺,風觀瀾也覺得與他無關。
但不知怎的,越到後麵,他就總是會莫名想起當初南卿芙殷切望他的那張臉。
無關惶恐,平靜的神情中掩藏不住的興奮。
令他心中產生一絲難言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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