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南卿芙一臉嚴肅,老嫗也不敢多問,連忙應了兩聲便出去拿熱水去了。
見老嫗出了屋子,南卿芙才從藥箱裡拿出針筒注射劑給那老朽用了,隨後麻利的將東西丟回空間裡。
對於自家娘親時不時變一場的魔術,小北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在床尾吊著兩隻腳在空中悠蕩,問道:“這老爺爺是不是也和其他人的症狀一樣?”
南卿芙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從她不太好看的臉色不難猜出答案。
小北沒有再問,隻老成的歎了口氣跳下床說道:“這村子已經因為這個怪病死了不少人了,現在外頭可都在傳這個村子裡人做了孽,所以受到了天罰,是報應。”
回頭看了眼小北,南卿芙忍不住伸出手掐住了他水嫩嫩的臉蛋。
小家夥的皮膚手感就是好,同樣都是在這住了五年,她的臉上雖然用了些易容才顯得粗糙泛黃,但實則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響。
可這崽子的皮膚卻是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順滑,一點都不像是被這漠北的風沙摧殘了幾年的模樣。
小北吃痛地伸出手捧著下顎,像是生怕臉蛋被南卿芙給掐掉了般含糊不清說道:“鬆開鬆開。”
南卿芙掐夠了,滿意的收回手,看著小家夥臉上迅速出現的紅印才有些心虛起來。
她好像也沒下那麼重的手,都怪這小子,明明是個男孩,這皮膚卻比女孩子都要好,天理不公!
“這些事都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操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小北眼神幽怨地看著南卿芙,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他是想問到底看報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轉念一想,這些年娘親嘴裡吐出來的生僻詞還少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閉嘴吧。
不多會老嫗就將燒開的熱水端了進來,“南大夫,熱水來了。”
南卿芙斂去了唇邊的玩笑弧度,從懷中掏出銀針放置熱水中。
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家家戶戶甚至買不起蠟燭都隻能靠煤油燈度日,而這煤油可是稀罕物,所以也不是什麼人家都能夠敞開了用的。
沒有辦法,南卿芙便隻能用沸水給銀針高溫消毒,以免交叉感染反而會更加嚴重。
老嫗雖然不理解,但如今她就隻能寄希望於南卿芙身上了,倒也沒有多話。
銀針紮在老朽的人中處,南卿芙手上的動作無比謹慎,提著銀針輕輕旋轉了兩圈再拔.出來。
隻見,那老朽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下一秒眼睛便睜開了來。
“嘔……”
隻是剛睜開雙眼老朽就忽然翻身趴在床邊嘔吐了起來,難聞的氣味頓時在這狹小的屋子裡散開。
南卿芙的神色並未見什麼波瀾,畢竟身為大夫的這幾年,什麼樣的病人她沒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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