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頓時笑了,隻是那笑容涼薄的很,片刻便嚴肅了神情看向南卿芙道:“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一定會聽你的?”
就因為她給自己下了毒?還是說她就那麼自信他解不開她所下之毒?
看著謝危的眼睛,南卿芙極其自信的一字一字說道:“此毒若無解藥三日之內必爆體而亡,若謝神醫願意與我合作替我保密,這解藥我定當一月一次雙手奉上,可若謝神醫不願配合的話……”
剩下的話南卿芙沒有說完,但聽其語氣威脅的成分不言而喻。
謝危撇了撇嘴角,滿臉的無所謂。
隻是,現下他的心裡也早就有了他自己的一柄算盤。
風觀瀾這些時日的反常十有八.九都是與這人有關,且不說她現如今在風觀瀾那邊的身份還是個男子,就足以引起風觀瀾如此異常的反應。
若真的將她是女人的身份揭穿,隻怕到時候反而會更加影響風觀瀾的決斷。
五年前的事謝危還曆曆在目,他覺不容許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風觀瀾再次重蹈覆轍。
這五年來在,外人眼裡風觀瀾是威風凜凜的戰王,可隻有謝危知道他是踏著多少枯骨鮮血,背了多少人命傷疤才走到了這一日。
而之所以風觀瀾會變的如此執妄,說到底與五年前消失的南卿芙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風觀瀾好不容易才恢複從前幾分淡漠無波的模樣,若再得知此人是個女子,再加上她正好也師從藥神醫的巧合。
謝危擔心,難保風觀瀾不會由此多想,複又陷入當年的執念當中。
思及此,謝危再抬眼時心意已決,“我不會與風觀瀾說,但今日這種情況以後難免還會發生,南先生與其威脅我倒不如好好想想以後該如何小心避免。”
說到這,謝危便撣了撣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徑直走向門口。
南卿芙深知謝危做派,他此言應不會作假。
見到謝危出去,小北連忙跑了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南卿芙立刻就衝上去撲進了她的懷中。
察覺到懷中那個忍不住微微顫抖的小小身軀,南卿芙的眼神漸漸柔.軟下來,伸出手撫摸著他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打趣道:“怎麼,小男子漢害怕了?”
要換做以往,小北定會揚著頭用鼻孔出氣說他才不會怕,可是這次他卻破天荒的沒有回嘴,而是緊緊的抱著南卿芙不撒手。
而風觀瀾此刻正皺眉看著謝危問道:“舊疾?”
謝危點頭,除去南卿芙的女子身份以外,他還探出了她脈搏中的淩亂,分明是中毒已久之人才會有此脈象。
故而謝危猜測,這次南卿芙突然暈倒如此虛弱,多半是因為她體內積累多年的毒素又發作了才會這樣。
此行已經耽擱了太久,所以南卿芙前腳剛醒後腳風觀瀾確認她無生命危險後,便命人收整行裝再次啟程。
臨上車前,南卿芙牽著小北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
一陣風吹過,南卿芙的臉色忍不住又蒼白了幾分,掩唇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王爺千金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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