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之擰眉搖著一把折扇,看見地上那個大漢惱羞成怒的爬起來又衝向他,頓時眉眼一沉抬手用扇骨砸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區區一把紙扇,卻將那大漢砸的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好!打的好啊!咱們靜安侯府的大少爺出手就是不一樣,可是為了咱們大慶爭了口氣!”
百姓們紛紛將手中的絹帕簪花往高台上丟去,看著南昱之的眼神滿是欽佩和敬仰。
南卿芙抿了抿唇,忽然感覺背後仿佛有道陰冷的視線黏膩在她的身上,可是等她轉頭看去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殊不知。
此刻人群的最右側,方才幾個帶頭挑事的安國人正集中在一處,目光陰狠的盯著南卿芙和她身邊的小北。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身邊的小兔崽子胡亂說話,阿誌又怎麼會喪失理智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若非如此犯了眾怒,想來也引不來那個男子,更是沒有了這些麻煩事。
“王爺,您看現在......”其中一個安國人臉色陰沉的開口問道。
隻見,被幾個安國人圍繞在中間的正是許久不曾在京都城中露麵的敬王。
自從端王成了新帝,敬王在京都裡的處境就變的一日不如一日,從雲端摔至泥潭的感覺逼的他漸漸喪失了神智,所以才會鬼迷心竅的與這些安國人混在了一起。
隻因為安雲飛答應了他,要幫他奪回大慶的皇位,給他原屬於他敬王府的榮耀。
“不急。”敬王臉色同樣不好,看著南卿芙的背影眼神逐漸深沉,“這人看上去隻是個普通百姓,但本王不相信風觀瀾那小子會做無用之舉。”
深吸了一口氣,敬王對著那幾人冷聲說道:“耐心等著,本王就不相信這對父子兩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找到機會抓住她們,定能重創那風觀瀾一次。”
他這些天早就讓人暗中觀察到了,南卿芙自打入京以來就一直住在戰王府裡沒有出來。
若不是對於風觀瀾極為重要或者有用處的人,又豈會受到如此重視與對待。
那幾個安國人麵麵相覷了一眼,為首的站出來沉聲說道:“我們會幫王爺達成所願,但也請王爺不要忘記了和我們太子的約定。”
這幾人都是安雲飛身邊的心腹,潛入京都的目的也是為了找到機會向風觀瀾進行報複。
滅國之仇,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放過風觀瀾,所以才會找到這個敬王的頭上準備聯手合作。
敬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哪裡聽不出來這些安國人的威脅,但他眼下確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隻好抿唇哼氣道:“等著。”
如果他不能證明南卿芙對於風觀瀾來說是特彆的存在,那麼這些安國人是不會輕易出手助他成事的。
既如此,敬王隻能自己動手找出證據擺在他們眼前才行。
南卿芙又看了眼高台之上的南昱之,心中倒是不由得暗歎了聲。
這人看上去倒真不像是從靜安侯府那樣的大染缸中養出來的,歹竹出好筍,沒想到靜安侯還有如此福氣能夠養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從前原主似乎也沒有與她這個大哥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南卿芙對於她這個大哥還真沒有多少記憶。
收回視線,南卿芙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先帶著小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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