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不屑地輕哼道:“敬王怎會當街行如此混賬之舉,說謊之前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直到敬王被打得快要喊不出聲來,風觀瀾才緩緩抬手製止了墨竹。
剛才那一幕風觀瀾早就看見了,要不是小北出手,他也不會讓南卿芙真的被占到便宜。
雖然處處都在提醒他此彼非彼,但他在看到剛剛那一幕時,心頭分明閃過要剁掉那雙手的念頭。
敬王此刻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裡卻仍舊不忘呢喃著他是大慶的敬王殿下。
風觀瀾緩緩走上前,站在敬王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哦?本王瞧著你是有幾分像本王那位皇叔。”
南卿芙的心不受控製的漏跳一拍,本來她也沒想到風觀瀾會替她出頭,而如今看風觀瀾的語氣,恐怕躺在地上這人還真就是敬王無疑。
果然,敬王聽到這話才生出了幾分力氣,艱難地支起身子露出他那張青紫斑駁的老臉,氣惱道:“廢話!你這才當了幾天的戰王,就敢當街毆打起你皇叔來,你且等著,本王定要進宮到皇上跟前參你一本!”
說完,敬王又捧著腫得跟豬頭似的臉頰哎呦起來。
殊不知,此刻人群之中那些安國人早已不知何時消失無蹤,唯有不遠處的巷子口,一道黑影正隱在暗色中一瞬不瞬的盯著此處。
“皇叔若執意如此本王也沒什麼意見,隻是本王從前竟不知,皇叔還有這龍陽之癖。”風觀瀾語氣之中染上一絲淡淡的威脅,“此消息若傳出去,恐怕皇叔府上就無人再敢露麵了吧?”
饒是敬王瞪大了雙眼,此刻他也想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一根手指懸在半空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似得。
“你,你你……”你到最後,敬王也沒能憋出一個屁來,狼狽地起身在百姓的譏笑中落荒而逃。
識時務者為俊傑,現下他不能與風觀瀾這尊煞神直麵相對,此事還需等他回府以後與那些安國人從長計議!
熱鬨沒了,百姓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剛才的事也都漸漸散了。
而高台上的南昱之不知在什麼時候也已經隱入人群消失不見,對於這點南卿芙還真是有些意外。
原來她還抱著一絲揣測,認為南昱之不過是為了在人前博得關注好感才特意來了這麼一出戲。
但現下南卿芙卻是真的相信了,靜安侯府裡頭竟也有一道清流存在。
方才還熙熙攘攘的街市現下瞬間空蕩了大半,南卿芙這才轉身對著風觀瀾作揖道:“多謝王爺解圍。”
雖然風觀瀾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但經此一遭南卿芙更加堅定了要遠離風觀瀾的決定。
待到嘉敬皇後的身體一好,她就要帶著小北遠走高飛,徹底告彆這京都裡的陰謀詭計彎彎繞繞。
畢竟就光一個原主背後的勢力就夠她喝上一壺的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分出來對付京都城裡頭的爾虞我詐。
風觀瀾自也察覺出了南卿芙的疏離之意,眉眼之中愈發沉悶了幾分,冷聲回道:“今日之事就算對象換做阿貓阿狗,本王也不會袖手旁觀。”
南卿芙:?
他是在嘲諷她是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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