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反正她現在又沒有關於原主之前與幕後之人接觸的記憶,就算知道自己被威脅了又能怎麼樣呢?
現下她就算是將滿頭青絲愁白了也是無用,再加上她現在體內的毒也發作的越來越嚴重,便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卿芙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閉上眼,她就不信那幕後之人還能忍耐多久,既然有了今日這一出,那麼找上門來也是遲早的事,待到那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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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慶雲殿內。
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永德帝神情陰鬱,搭在膝上的手背青筋爆出,足以可見他此刻的情緒已經快要瀕臨爆發邊緣。
而那些站在殿中的群臣們雖然惶恐,但卻都一臉堅持的站在原地似與永德帝在僵持著什麼,殿內的氣氛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
“皇上,敬王殿下再如何也是先帝的親子,皇上的手足,這鬨市之中被揍成那般模樣,還是自己的親侄子動的手,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嗎?”中部尚書皺著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揚聲道。
永德帝氣的緊抿著唇沒有出聲,越看中部尚書那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他就越來氣。
瀾兒是什麼性子他清楚的很。
而敬王,他的那位好手足是什麼樣子,他更是了解的透徹。
說起昨夜之事,永德帝就想到早朝前戰王府遞上來的那封折子。
眼下被群起而攻之,永德帝便也不想要再幫敬王遮掩什麼給他留麵子了,當即寬袖一甩就將那封戰王府的奏折丟到了地上。
“眾愛卿既然如此喜歡插手朕的家事,那就不妨都看看這封折子。”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些老奸巨猾的大臣們見風向不對,瞬間就收斂了方才彈劾戰王府的氣勢老老實實去撿起了折子。
沉默片刻以後,殿內才有人義憤填膺的開了口,“原以為是戰王失了分寸,卻不成想是有人為老不尊。”
隨著奏折被傳閱,再結合永德帝的態度,大部分臣子都開始改口幫戰王府開脫起來,甚至還反過來指責敬王的不是。
中部尚書那肥膩的臉頰肌肉不受控製的輕顫了兩下,似乎還想要狡辯什麼,但看那些牆頭草們已經集體倒戈,為了防止將他自己拖下水便也就閉了嘴。
永德帝輕哼了一聲,這些大臣們腦子裡在想什麼他並非不明白,隻是瀾兒若真有錯倒也罷了,但此事分明是敬王包藏禍心主動挑釁。
“皇上,臣等也並非是對戰王爺有意見,隻是戰王如今早已年過二十,又是皇室子弟,可他府中卻至今未有妻妾子嗣,這將來如何擔的起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責任啊?”
說這話的正是之前嘉敬皇後所看中的李梨兒之父,當朝左相李相如。
本來昨夜李梨兒與戰王同遊廟會,李相如是喜不自勝。
結果沒想到,最後李梨兒卻是與公主一同回府的。
李相如沒有看見戰王的身影便有些疑惑,待問過了李梨兒才知曉了前因後果。
雖然李梨兒不肯說,但李相如自問還算了解自家女兒,又豈能看不見李梨兒眼底深藏的委屈與躲閃。
故而剛剛眾臣因為敬王一事彈劾戰王府時,李相如也並沒有站出來幫著戰王府說話的意思。
一旁躺在木板上被抬進來的敬王見局勢不對,立刻誇張的哀嚎起來。
見狀,永德帝再好的耐性此刻也被磨得精光,不耐皺眉道:“朕不過才登基五年光景,你們如此催促朕立太子,是咒朕短命不成?”
雖然永德帝膝下有三子,但他心屬之人就隻有風觀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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