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些三腳貓功夫還想要覬覦大慶的國土,難怪安國的氣數到頭了。
雨水混合著鮮血融入泥土,南卿芙提著劍緩緩走近唯一幸存的敬王,麵上沾著的猩紅顏色令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地獄裡爬出的羅刹。
敬王早就被嚇得麵如土色,兩腿一軟便跪到了地上戰戰兢兢道:“是,是本王,啊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俠饒命,饒命啊!”
說實在的,敬王屬實是沒有想到南卿芙的武功內力竟然這般強,不過一炷香的時辰,數十人都已悉數斃命。
現下敬王是真的怕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及什麼麵子尊嚴,恨不得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求南卿芙放他一馬。
“敬王殿下乃是永德皇帝的手足,在下一介布衣出身,又豈會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南卿芙眼裡閃爍著冷芒,麵無表情地看向敬王。
要不是因為小北和藥神醫現在都在京都城裡暫時無法脫身,她絕不會容許這個敬王見到明天的太陽。
見南卿芙有放過他的意思,敬王大喜過望地抬起頭。
“那……”
“隻是。”南卿芙停頓了下,看著敬王瞬間蒼白下去的臉冷聲道:“還請敬王殿下回去帶句話,若無事最好少來招惹草民,否則下一次草民的劍捅穿的可就是敬王殿下的心臟了。”
話音落下,正好一道驚雷劈過,一股騷臭味從敬王的身子底下蔓延開來。
南卿芙厭惡的皺了皺眉,直接掠過被嚇傻了敬王走到馬匹旁邊翻身上去。
半日的奔波加上她又淋了雨,現下騎在馬背上涼風一吹她就忍不住的打起噴嚏來。
然而沒等南卿芙跑出多遠,前方的巷口旁卻好似停了一輛馬車等在那裡。
南卿芙下意識提高了警惕,隔著不遠便緩緩放慢了速度勒住了韁繩。
“南先生。”
不遠處,馬車旁站著的人影似乎注意到了她。
聽到是墨竹的聲音,南卿芙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又皺緊了眉頭。
墨竹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想必馬車上的人便是風觀瀾了,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守株待兔又是幾個意思,怕她一去不回了嗎?
想到白日裡將墨竹打暈的事,南卿芙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打馬上前將佩劍丟給了墨竹。
“還你的。”
天色太黑,南卿芙雖然看不清墨竹臉上的神色,但從他無聲的沉默之中,不難猜出他此刻應該挺無語的。
氣氛有些僵硬,南卿芙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麵對風觀瀾,一想到他那雙刀子似得鳳眸她就止不住的頭疼。
“你是要本王親自下去請你?”
可是馬車裡頭的風觀瀾明顯不打算繼續陪著南卿芙耗下去,傳出的語氣涼的像是淬了千年寒冰。
無聲地歎了口氣,南卿芙隻好翻身下馬老老實實的上了馬車。
一進來南卿芙便覺得總算是舒適了些,馬車內燃著的香爐驅走了不少雨後的潮濕之氣,處處都透著淡淡的沉水香氣。
但她總覺得幾分不自在。
風觀瀾坐在那兒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地著她,眉眼沉沉染著少許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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