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將茶杯握住,下一刻,一隻瓷白纖細的手驀地又朝著他的麵門襲來。
他平穩地坐著,輕而易舉便化解了南卿芙的攻擊。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跟在風觀瀾身邊這麼久,他就半點真本事都沒交過你,你的功夫也是真攜帶了。”
南卿芙也沒指望能把他麵紗摘下,隻不過是想試探他的功夫。
動手多了,人總會露出馬腳。
此時,外麵傳來了安雲飛的聲音:“我來了,南神醫又在躲什麼?”
墨竹聽從南卿芙的命令,攔住安雲飛,“您不能進去。”
安雲飛本就等南卿芙等得窩火,眼下又被攔住,當即就要闖進來。
“想攔朕,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安雲飛雖然是風觀瀾的手下敗將,卻不代表他身手差。
然而墨竹壓根沒有真的要阻攔他的意思,此番不過就是為了激安雲飛衝進去,意思意思過了幾招便佯裝打不過。
“風觀瀾的護衛,不過如此。”
安雲飛嘲弄一聲,便大步往裡邊走去。
麵具男在聽到安雲飛聲音時,黑麵紗下的眉頭皺了皺。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安雲飛進來時,目光觸及麵紗男,臉上嘲弄的笑一僵。
“怎麼是你?”
南卿芙挑眉,今日這出戲精彩起來了。
安雲飛看的不是她,而是麵紗男。
“你們倆果然有勾結。”
安雲飛視線挪移到南卿芙身上,登時被氣笑了,“好啊,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他又不是蠢,今日約他來的是南北轍,偏偏見到的是神秘男和南卿芙,安雲飛一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南北轍就是南卿芙,還是風觀瀾的王妃,什麼解藥,根本是你們一直在把朕當成狗遛。”
南卿芙笑了笑,補了一刀:“話不能這麼說,狗可比你可愛多了,這些日子患病的滋味不好受吧。”
安雲飛認定了南卿芙是麵紗男的人,懶得跟南卿芙廢話,寒聲質問:“說要合作的是你,給朕下毒的人也是你,你究竟有何不放心?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風觀瀾,是大慶。”
麵紗男目光緩緩從南卿芙麵上收回,旁若無人般繼續搗藥,吐出的聲音卻冷得刺骨:“愚蠢。”
安雲飛麵上還帶著火氣,“你我現在是一條螞蚱上的人,你沒必要不放心,解藥給朕,朕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南卿芙語氣帶著幾分譏諷:“他這麼對你,你還這麼愛他?難不成真以為他能幫你們安國再現輝煌?”
“這是什麼場合,哪容得你一個女人插嘴。”安雲飛剜了一眼南卿芙,更恨不得掐死她,玩弄了他這麼久。
南卿芙看著麵紗男搗的藥罐,漫不經心道:“看來安皇是不想要食腦蟲的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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