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謹遵南卿芙的交代:“屬下沒死,就不會讓黃公子出事。”
聽到這句話,黃紹竹的恐懼稍微淡了一些,怎麼說也是和戰王殿下同生共死過的護衛,本事還是強的,保護戰王爺都可以,更何況是他一個中嘍囉。
“外麵死了人,我們出去看看。”
南卿芙撂下這句話,牽著小北一同出去。
小北隻覺得腎上腺素一直在往上飆。
今日可太刺激了,玩了個痛快,還有命案,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事,但不妨礙他覺得有趣。
南卿芙瞥他一眼,“今日之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碰這些東西。”
小北還小,南卿芙可不希望他沾染上這種陋習。
“知道啦。”小北也不覺得遺憾,“他們都這麼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不好玩。”
墨竹嘴角抽了抽,小少爺可知道這句話說出去,是要被打的。
南卿芙也有些懷疑,小北這本事究竟隨誰。
隨她不可能,可是風觀瀾會賭錢嗎?
一行人走到了外場,最可怕的是,發生了命案,周圍依舊十分熱鬨。
而出了人命的地方,用紅線圍了起來,幾個壯漢圍成一圈,讓人看不清裡麵的景象。
可周圍的人就像是完全不覺得稀奇,自顧自地進行著遊戲。
南卿芙看著隻覺得心底生寒。
當人類對同類的死亡已經到漠然的地步時,他們再做出什麼有違倫理的事情時也就不稀奇了。
“我是仵作南北轍。”南卿芙走過去,出示了牌子。
這是風觀瀾給她弄的府衙牌子,有這個牌子,發生命案時她可以第一時間驗屍。
然而那幾個壯漢不為所動:“我們隻認長樂鎮衙門的牌子。”
南卿芙氣笑了,“長樂鎮,是比京城還要更大是嗎?”
按理說她這個牌子,走遍整個大慶都足矣,一個小小的長樂鎮居然不認?
“我們隻認長樂鎮衙門的牌子。”壯漢再次強調。
南卿芙沒有硬闖,“那我便等著府衙的人過來。”
這一等,足足等了兩刻鐘。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府衙離一品賭坊不過兩百米,為何過來得如此之慢?”南卿芙看著懶散的差役冷聲質問。
衙役渾身懶得如沒骨頭的軟體動物,打了個哈欠:“深更半夜,來得遲些又有何妨?你是什麼人,竟敢對官差大呼小叫,不要命了嗎?”
南卿芙亮出了牌子,“京城仵作南北轍。”
“什麼東西南北,不過一個小仵作,來到長樂鎮就得遵守長樂鎮的規矩,屍體得由我們帶回衙門,由我們衙門的仵作驗屍,至於你,若想驗屍先排號吧,等我們衙門仵作驗屍完之後再輪到你。”衙役滿臉不耐煩,同時指揮人將屍體帶回府衙。
墨竹臉色難看,他就沒見過這麼沒有眼裡見的人。
這長樂鎮招的都是豬嗎?一個個都豬油蒙了眼。
這天下人有多少人不知道南北轍這個名字?更何況,食腦蟲的病狀一出,還是南北轍治的,他的名聲已經在京城傳來了。
長樂鎮離京城這麼近,居然有人不知道南北轍。
“這是我們戰王殿下親自招攬進京城的神醫南北轍,你們這是不把戰王殿下放在眼裡嗎?”
衙役嗤笑一聲,“戰王殿下又如何?就算戰王站在這裡,也得按照我們衙門的規矩辦事!來人,帶走!若是你們再妨礙公事,信不信把你們都抓進大牢裡去!”
南卿芙桃眸寒涼,正要直接動手,一道幽涼好聽的聲音倏地從她身後傳來:“既然如此,那不如先將本王給抓進去試試?”
這道聲音清幽如蘭,卻又低沉磁性,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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