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都是誤會一場,既然是侄媳婦,都是一家人,我看也沒必要分兩個包間了吧。”
說完,敬王也不等南卿芙答應,自顧自地邊朝著圓桌走了過來。
小北有點忍不了,真想抽出刀戳破他的肚皮。
南卿芙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她沒製止敬王的舉動,任由著他坐到了旁邊。
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如此能更加近距離觀察對方身上的不對勁。
直覺告訴她,他身上有古怪。
敬王在南卿芙身邊坐下,嗅到了來自她身上的藥草清香。
一般女子身上的香氣都有所相同,無非便是花香果香脂粉香,藥草清香的卻是少,至少敬王沒聞過。
藥材香氣往往容易濃厚,她身上卻很淡,幾乎要細聞才能聞得到,嗅到時心曠神怡,嗅不到時又勾得人心癢。
“我那好侄兒可真是好福氣啊。”敬王冷不防冒出這一句話。
前言不著後語,但料想他腦子裡想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南卿芙連問都懶得問。
“在你之前,他還娶了兩位正妃,嘖嘖嘖,皇嫂對他是真的好,為他精挑細選了最美的京城美人,可惜紅顏薄命,不知侄媳婦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
南卿芙仍舊把玩著剩下的一根筷子,思索著這根筷子用在敬王的哪裡比較好,回答得語調也漫不經心:“什麼傳聞?”
敬王的目光也忍不住追隨著南卿芙的動作盯著她的柔荑,忍住摸上去的衝動。
他當然知道南卿芙不可能是個善茬,否則哪能拿捏得了風觀瀾。
“我想來你也不知道,畢竟可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會在你麵前亂嚼舌根。”
南卿芙:“哦,敬王殿下是要做這個不開眼亂嚼舌根的人了。”
敬王:“……”
這般漂亮如花瓣,看起來便很好親的嘴說出的話,跟風觀瀾一樣不中聽。
“皇叔這也是關心你,不忍心你被蒙在骨子裡。”
他裝模作樣歎了一口氣,又說道:“當初觀瀾身體不好,其實娶的兩個世子妃都是為他衝喜的,但不是字麵上意義的衝喜。”
見南卿芙沒有接茬的意思,敬王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自顧自說:“其實不少人都知道,娶來的世子妃,那是用來下藥的。”
“這種手法十分殘忍,要用人血養花,滋養出的血花便是藥材,人血也不能是隨便的血,而是要用處子的血,滋養一朵血花藥材下來,足足要用一個大活人的血,並且不能更換人,從一始終。”
“最重要的是,人也不能是隨便的人,那得是經過算卦,八字合得上,這才能有效果。”
南卿芙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唇角扯了扯,笑得淡而冷:“怎麼,敬王殿下想說的意思是,那兩任世子妃都是死在世子手上,手段極為殘忍,是嗎?”
“這可不是我說的,都是傳聞。”
敬王板著一張臉,“傳聞裡都說了,那兩任世子妃死的時候,都隻剩下一張皮包骨了,毫無血色,那血可都是被放完了。原本那時候的觀瀾的確命不久矣,在這兩位之後,竟精神了許多,直到你嫁入府中,他徹底好了。當年你死訊傳出,大家可都說你也是和前兩位一樣死法。”
他神色認真,一副沒有說謊的樣子:“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打聽,這絕對不是我胡編亂造的。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隨便聊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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