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本王相信
鬆兒很快就回來了,捧的都是南卿芙近日練習的書法。
南卿芙原本是沒這種閒情逸致,隻是之前太忙碌,每次研製解藥卡殼的時候,她也難免焦躁。
還是風觀瀾帶著她書寫,表示練字可以讓人心平氣和,練時可以放空思緒,亦可以思索彆的東西。
南卿芙聽了他的話,也漸漸喜歡用書法來平氣靜心,坐馬車閒來無事,她也會拿出來寫一寫。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哪怕馬車顛簸,手上穩也是功法的一種。
沒想到今日還能有用。
南卿芙都有些懷疑,風觀瀾是不是未卜先知,不然怎麼他做的每一件事,總能用得上。
就連和她山上約會,都還不忘算計彆人一把。
“皇叔拿出詩詞之後,我和鬆兒便沒有交流過,方才也隻是喚了一聲她的名,不存在和她提前串通拿了彆人的墨寶。”
南卿芙接過鬆兒手上的宣紙,展現給眾人看,“這才是我的字,若是大家不信,我可以現寫。”
她話聲落下,鬆兒已經放下了筆墨紙硯,開始給南卿芙磨墨。
離得近的人仔細一巧,“這一看便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一個人可以改變很多種字體,但習慣卻很難改,比如落筆的順序,還有筆鋒走向風格。
可這兩張紙的字體和風格截然不同。
寫著情詩的那一張,是小楷字體,娟秀工整,一看便是女子寫的。
而南卿芙剛拿來的這一張,抄寫的卻是豪放的詩詞,筆畫之間透露著灑脫,說不上工整,但龍飛鳳舞,彆有美感,一看便是個豁達之人寫的。
乍然一看,讓人會覺得是出自男子之手。
京城女子寫字傾向於清秀端正的風骨,但她不是。
而且有相同的字跡,仔細去看,筆畫先後順序都不一樣。
“我也覺得完全不像……”
南卿芙勾了勾唇,又道:“不論是誰,在靜安侯府一打聽,便都知道本王妃同大哥交流甚少,除去血緣關係,基本不熟,我怎會傾心於他?大哥人並不經常在京城,可詩詞裡卻說朝夕相伴,怎麼看也不對。”
說完,她走到鬆兒旁邊,看了一眼敬王拿出的情詩,提筆寫下兩句,再展現給眾人看。
“諸位可以儘管比對看看這是不是同一個字跡。”
她下筆果斷,寫得也很流暢,完全沒有任何刻意改變的痕跡,甚至寫出來的就和剛剛拿出來的墨寶風格一樣,自有風骨韻味,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思忖改變的。
“皇叔要不要也看看?”
南卿芙對著敬王微微挑眉,笑意不達眼底,“也不知道皇叔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不靠譜的東西,絲毫不符合常理,人可以八卦,但可不能沒腦子的八卦,聽風就是雨,畢竟也不是個小孩子了,一點辨彆能力都沒有,實在讓人看笑話。”
“嗬,誰知道侄媳婦是不是未雨綢繆,早早就學了另一種說法。”
南卿芙:“那誰又知道這封情詩是不是出自皇叔之手?故意寫了我和大哥的名字,這也算不上什麼證據吧。若是我學了皇叔的筆記也寫這麼一首情詩,再改成皇叔送給我家殿下的,難不成皇叔就真的心儀自己的侄兒了?”
敬王臉綠了,恨不得掐死南卿芙讓她閉嘴。
明明鐵證如山,可這死丫頭居然如此巧舌如簧,三言兩語便將話語的性質給改變了,還要惡心他一把。
這時,一直低調的謝危也忽地開口了:“我這裡有王妃替皇後娘娘抄的藥方,敬王殿下若是不信,不如比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