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言搖頭,“我相識的人不多,兩位好友同為秀才,但婚宴之後便沒有再見過,其餘人我不相熟,更不知曉他們有沒有相同的病症,隻不過我弟弟平日裡好打聽,卻也沒聽過誰像我一樣患病的,姑娘是懷疑有人在婚宴上動了手腳?”
“現在還不好下定論。”
南卿芙的確有所懷疑,否則宋無言一個普通書生,周圍又沒有人跟他一樣,南昱之他們就算動手,也不能隨便進一個普通人家下手,隻會選擇一個大場合,聚眾下手。
假如他們真對婚宴上不少人動手,和宋無言一樣症狀的就肯定不止他一個。
至於為什麼隻有宋無言有事,那也很有可能利用了他們的心理。
一個男人突然大了肚子,還被診斷出懷孕,這誰不害怕,誰不擔心丟人?
因此大多數人肯定都是選擇藏著掖著,不會逢人就說自己有事兒。
既然如此,有一個地方便很容易打聽出來。
南卿芙沉思著,宋無言見狀也沒有打擾她。
安靜的室內,他似乎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幽靜藥草香,讓人心神安寧,然而他聞著卻心跳加速。
儘管這是他的家,他卻有種在彆人家裡的不自在。
宋無言的不自在沒有維持太久,護衛很快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幅畫像。
“這個人,你可認識?”護衛將畫像展開,展現在宋無言麵前。
畫像並不是小北昨夜畫的那一幅,是風觀瀾命人大量臨摹的,讓人四處張貼,好找出畫像女子的身份。
隻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日居然都沒有消息。
宋無言盯著畫像上的女子,眼裡浮現出驚愕。
“這……正是孟小姐!”
南卿芙秀眉微挑,唇角上揚:“可算是揪出一處不對勁了。”
孟芊之死有蹊蹺,而宋無言正是參加她的婚宴之後出了事兒。
顯然,婚宴便是南昱之他們新作惡的賊窩。
兩件事兒共通起來,算得上細思極恐,卻也收獲頗豐。
“孟員外對女兒怎麼樣?”南卿芙沒有多解釋什麼,而是繼續打聽起來。
宋無言滿腹疑問,但還是選擇回答南卿芙的問題:“非常好,孟員外就這麼一個女兒,孟小姐自幼喪母,卻也是知書達理,乖巧懂事,父女倆關係很好,聽孟員外說,孟小姐平日裡和他是無話不談,居住在京城,也是因為孟小姐喜歡。”
南卿芙又隨意打聽了幾句,眼看著天色微暗,這才起身告辭。
她上車後,護衛睨了一眼宋無言,遞給他一袋銀兩。
“你為戰王府提供了重要線索,這是王妃賞你的銀錢。”
他特地強調了南卿芙的身份,還有戰王府。
果然,宋無言聽到,晃了一下神,“她……是戰王妃?”
外界傳聞,戰王妃胸無大誌,空有一張狐媚臉,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
可他見到的南卿芙卻灑脫大方,聰慧有本事,哪裡是個花瓶。
他自知她定然身份尊貴,不敢肖想,但聽到她的身份,難免心中苦澀。
“多謝王妃,但草民所說算不得什麼重要線索,四處打聽便知,救命之恩未報,無言不能再平白無故收好處。”
護衛側目,頗為訝異,但最後還是強硬留下了銀兩。
王妃是不可能欠彆人男人人情的,否則讓王爺知道了,他們怕是得再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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