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能把薑老板嫁給雲安侯那樣的人家,又能是什麼好人?”
顧西望打著扇子在旁邊聽著,隻覺得說的很順耳。
他掏出兩錠銀子,叫罵薑禦史罵的最大聲的那人:“你過來。”
顧西望看著愣愣的那個路人,把兩錠銀子塞給他,拍了拍他的手。
“你說得對,能把女兒許配給這樣的人家,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薑老板這樣優秀的人才,唯有文武雙全,稟賦優異絕倫,又貌若潘安的公子才配得上。”
顧西望大搖大擺走了。
要是薛成琰回來聽到了這樣的傳言,還不得謝死他。
留下那人看著銀子目瞪口呆。
顧西望又去了順天府。
府尹趕緊好好招待這個剛剛有功回來的顧參謀。
“顧公子,人我們已經看見了,他還真是督察院的僉都禦史。”府尹拱手道,“隻是這官員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這樣當眾明目張膽地闖入彆人店鋪,盜竊財物,簡直是蔑視王法,知法犯法更要罪加一等。”
顧西望點點頭,用扇子點了點他的肩膀。
“你很懂王法。”
府尹陪笑,又聽見他問道:
“那薑禦史的贓物送給誰,叫來了嗎?”
“叫來了,都叫來了,正是他的妻女,一家三口同流合汙,叫人不恥!”
府尹大手一揮,衙役很快就帶了兩個女人進來。
周氏和薑如珍也是莫名其妙,惶恐不安。
她們倆本來在家裡團團轉,等著薑禦史上侯府問清楚。
可誰知沒過多久,薑禦史就回來要人,帶了一批強壯的家丁去。
過了一陣又送了兩套頭麵回來,說是看著好看,辛苦她們娘倆這陣子伺候他。
兩個人一頭霧水,更無妄之災的是,沒過半個時辰呢,就被衙役抓了!
一個貴婦,一個官家小姐,生來也是頭一次進官府。
她們哭嚎道:“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呀!”
顧西望渾不在意地指點她們:
“當然是你們老爺做了盜賊,強行盜取彆人家的財物回家給你們了。”
“你們的贓物,收得可還舒服?”
他如此嘲諷,周氏母女臉色一白。
太荒唐了,堂堂四品官,怎麼可能去偷彆人的東西!
衙役又拿出兩套頭麵來:“休得狡辯!這豈非贓物?”
薑禦史臉色難看極了:“那是我從我女兒店裡拿的!陪嫁都是我給她的,我拿兩件首飾又怎麼了!”
“她還敢告我不成!”
顧西望仰頭大笑,說:“那你可就貽笑大方了,薑禦史,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你這麼嘴硬的人。”
“說你嘴硬呢,你好像……腦子更硬。”
顧西望已經叫人把薑家的管家扯了上來。
一見到公堂上這個場景,管家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顧西望說:“你說說,你是不是早就把地契,過給了薑老板啊?”
管家嘴唇顫抖,臉色蒼白,這才想起來。
他慌忙埋下頭去,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是……是啊,小的前陣子見家中的鋪子經營慘淡,一直不曾過多關心,那間鋪子的掌櫃來與小的說,湊足了錢要買走鋪子,小的便告訴了老爺,老爺也同意了。”
薑禦史怒斥:“荒唐!我何時同意……”
話音剛落,他才隱約想起來。
前兩個月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兒,管家向他稟報,有間鋪子的掌櫃想要盤下店麵。
他不通庶務,平時也不見有多好的生意,見銀子湊齊,便也答應了,還高興有一筆款項,可以在年前用。
他拿著銀子宴請了幾次同僚,買了些喜歡的書畫古玩,家中開支又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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