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啊!
她瞪了薛成瑤一眼,薛成瑤跟沒看到似的,望著天。
太後抬頭道:“薑氏,你跟我來。”
她要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成琰立刻道:“太後娘娘,臣也隨您去。”
這還沒娶上媳婦呢,就護成這樣。
太後一陣心酸,為自己的侄女,也是覺得匪夷所思。
她道:“哀家與女眷說話,你也要跟來嗎?”
薛成琰目光坦然,一點兒也不退縮:“太後娘娘此刻是為了臣的婚事召見薑小姐,臣自然要隨行,難道要讓她一人獨自麵對?”
你……
你這,這這這,真是也不害臊!
太後啞口無言,隻得頭疼道:“好吧!”
薛成琰立刻爬起來,轉頭扶起薑琮月。
薑琮月起身後,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說:“謝謝。”
她的目光從手上漆黑堅硬的護臂,移到他的臉龐。還是那張臉,可在如此威嚴的鎧甲裝束之下,他倒有些陌生。
薛成琰忽然間,有些忸怩。
不知不覺的,耳廓發了熱,他第一次穿著這樣正式在她麵前,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凶不凶,會不會很拒人千裡,身上的血腥味是不是叫人害怕……
薛成琰撤回手,手掌蜷成拳。
薑琮月和他並肩跟上太後。
走在宮道上,薛成琰看著前方,低聲十分懊惱,生澀地說:“……對不起。”
“你沒有哪裡對不起我的。”
身旁傳來聲音,薛成琰怔了怔。
薑琮月道:“你說過,因為有人在追殺薛將軍,還到莊子裡來偷搶機密,我想得明白是你怕連累我,怕我知道你身份之後,若不幸被人威脅,會露出知道你行蹤的表情,因而被人逼迫、折磨。”
薛成琰愣了愣,想法就這樣被揭穿。
“軍機不能出一點疏漏,我知道並非你不信我,而是我並非經過訓練的線人,知道得越多,越容易遇到危險。”
“而且,你也不敢保證我麵對成瑤會不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