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薛家大少奶奶,果然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這才是他們成婚第二日,已經經曆了禦前脫險和盜竊了。往後還有曹家虎視眈眈,更有未知下場的大皇子已形同水火,更甚至,她與薛成琰第一次見麵就是被人追殺……
不過,事越難,她越勇。
有老太君給她的免死金牌,還有薛成琰的支持,她隻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力氣,可以在一次一次挑戰裡成長起來。
……
珠寶坊外。
一頂轎子裡,安安靜靜坐著個戴著帷帽的少女。
她問道:“薛成琰還沒有來找我嗎?”
下人小心翼翼道:“郡主,還未。”
少女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幽幽道:“我離京休養些時日,竟不知道京都都這樣大變樣了。故人竟已成婚,也沒問過我的意見。”
片刻,她像是藏不住惡心:“我還以為是謝錦屏那個假清高的蠢貨趁虛而入了,沒想到竟是個還不如她的二手貨。”
言畢,她像是發覺自己失態,又抿上了嘴唇。
安敏郡主,是安王的嫡長女,皇帝的親侄女。
安王在皇帝登基時付出了重大苦勞,為人又好閒散,不爭權,在皇帝登基後得到許多優待。連他女兒,也是京都眾多郡主裡地位最高的一個。
為了讓皇帝放心,安王多年來一直在京外修行,除非過年與祭祀,否則不會輕易回京。
安敏郡主以孝順著稱,自然一直陪伴在父王左右。
但就是這一去,竟然不知道京都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薛成琰竟然成婚了,也不告訴她一聲。
心腹侍女小心道:“郡主,您若是心儀薛小將軍,何故不早些向王爺提出上門問親,若是您出手,滿京裡哪還有彆人的事。”
安敏橫眉豎目,瞪她過去:“胡說什麼,我才與薛成琰沒有私情。”
心腹侍女愣了:“那您……”如此介意他成婚乾嘛呢?甚至還不惜一切做出這麼個局來,暗算那薑氏……
後麵半句侍女不敢說,安敏卻目視著前方,淡淡說起來。
“我與薛成琰是發小,兩家更是世交,從小他做什麼都要告訴我知道,要問過我的意見,連二公主都與他沒這麼親近。可他成婚怎能不告訴我一聲?當我是他什麼人?”
安敏越說越激憤,侍女訥訥的不敢說話了。
卻心道,您都多少年沒跟人家有過聯係了……小時候玩玩,也當真麼?都各自長大了,誰還會一直沉浸在十年前的兒時交情裡。
若真當是童年玩伴,他成婚了您該祝福才是。都對他夫人這樣抹黑了,還要拿發小當遮羞布,當真是……
安敏看了她一眼,聲音如銀鈴般悅耳,淡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對薑氏下手很不地道?她畢竟隻是個普通婦人。”
侍女埋著頭不敢說話。
“嗬,所以說薛成琰從前就喜歡聽我的話,因為我有主見。”
“那薑氏,憑什麼能嫁到薛家?我打聽過了,不過是一個禦史的女兒,還是嫁過人的,若非行了什麼狐媚之術,憑什麼攀得上薛成琰?”
“你是不知道男子,雖然薛成琰與其他人不同,但若是一個年紀大的婦人主動勾引撩撥,他十幾歲的少年郎,再是有心防備,也防不住她的手段啊!”
“本郡主就是要探探,這婦人到底配不配做薛家的媳婦。”
安敏郡主自矜地抬起下巴,有些淡淡的傲然之態。
半晌卻又輕輕歎息一口氣,想起薛成琰已經和那個女人有過夫妻之實,她心裡就感覺膈應,好像白玉染上了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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