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姐弟二人到廣場一看,發現石頭的頭上正流著血。
扶光一看,嚇壞了,著急的對雲北說道:“姐姐,石頭受傷了,怎麼辦?”
“彆擔心,姐姐是醫生,你忘了嗎?”雲北一邊說著,一邊把車子停在了一邊,然後把扶光抱了上來,這才朝著石頭走去。
姐弟二人剛到石頭的身邊,正好被前來找石頭回家吃飯的石頭奶奶看到了。
當石頭奶奶走近幾人,看到大孫子頭上那流著血的傷口時,一把扯住了扶光,大聲的質問道:“死小子,說,是不是你把我家石頭打的?”
原本正要給石頭看傷的雲北,看到石頭奶奶一來不問青紅皂就對扶光動手不說,還冤枉他打了石頭,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她伸手輕輕的朝著石頭奶奶的手上一敲,趁著她吃疼的時候,把扶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聲說道:“嬸子,我家扶光可沒有碰石頭,你少在這裡冤枉人?”
“不是他還能是誰?現在這裡隻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他打的,難不成還是你?好哇,你一個人大人竟然打我家孩子。走,我們找個地方說理去。”
石頭奶奶不管不顧,就伸出手來拉雲北。
雲北自然不會讓她碰到自己,直接後退了幾步,冷聲道:“嬸子,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我一個大人,怎麼可能打石頭。再說了,我們也是剛到的。她們來的時候,他已經受傷了。如果你想知道他是怎麼傷的,你可以問他。”
“哼,我看你就是在狡辯,這裡除了你們以外,又沒有彆人,自然是隨便你們怎麼說。但我不管,我家孩子受了傷,你必須要負責。”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雲北臉色不好的看著石頭奶奶,對石頭也有些不喜。
明明他們是聽到石頭的哭聲過來的,她還準備給石頭處理傷口。可這石頭奶奶倒好,一來就說他們打了石頭。
如果這個時候,石頭開口解釋一句,她也不會如此的不依不饒。可這石頭倒好,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任由他奶奶在這裡胡說八道。
既然這樣,那她又何必好心,就讓他再多疼一會好了。
“自然是賠錢。我家石頭的頭傷的這麼重,現在還在流血,你得賠一百塊才行。”
“嬸子,你也知道你家石頭還在流血啊,我還以為你看不見呢。如果你真的疼愛他,不是應該立馬把他送到醫務室去處理傷口嗎?”
“怎麼,你還想教我老婆子怎麼做事?”石頭奶奶一臉不悅的看著雲北,說道:“你可彆想走。就算要把石頭送去醫務室,你也得跟我們一塊去,不然誰給我們付錢?”
“你?”雲北簡直要氣死了。前世,她見過不少碰瓷的,以至於後來老人倒在地上了,也沒有人敢扶。可她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年代,也有這樣的人。
“你什麼你?還不快把我家石頭送到醫務室去?我告訴你,如果我家石頭出了什麼問題,我饒不了你?”
雲北很想不理會對方,可孩子畢竟是孩子,就算她不喜歡,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直這麼流血。
至於自己是個醫生,完全可以就地處理,雲北覺得還是算了。
萬一有什麼問題,依石頭奶奶這性子,她以後彆想有清靜的日子過了。
“姐姐?”扶光看著雲北,他心裡也很憋屈。明明,他們是想幫石頭的,但現在石頭奶奶卻賴上他們了,這讓他的心裡很不好受。也讓他暗自決定,以後自己再也不多管閒事了。
“沒事!”雲北摸了摸扶光的頭,對一旁不說話的石頭說道:“走吧,送你去醫務室。”
石頭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雲北,這慢慢的移動著步子。
看到他這慢悠悠的樣子,石頭奶奶突然吼道:“你屬蝸牛的嗎?走不了,不會讓她用車載你去啊?”
雲北暫時不想跟石頭奶奶計較,對扶光說道:“扶光,你先上來。”
等到扶光上了前麵,她又對石頭奶奶說道:“嬸子,你把他抱上後座。”
石頭奶奶看了看扶光坐的椅子,又看了看光光的後座,不高興的說道:“我家石頭可是病人,不是應該他坐前麵嗎?”
“你們坐不坐?不坐我可要走了。”雲北冷著一張臉,推了推車子,一副要走的樣子。
她願意送他們去就不錯了,還想挑三揀四,美的她。
石頭奶奶看到雲北生氣了,隻好把石頭抱上了後座。
等到石頭坐穩了,雲北直接騎著車子往部隊的醫務室而去。至於石頭奶奶,她壓根就沒有等對方。
到了地方,雲北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把石頭抱了下來,對那醫務室的醫生說道:“他不小心磕到了,你幫他處理一下。”
醫生自然是認識雲北的,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看石頭的傷勢,不解的問道:“這傷你自己處理就不行了,怎麼還送到這裡來了?”
“我避嫌,怕他家的人賴上我。”
雲北的話剛說完,石頭奶奶小跑著進來,直接對醫生說道:“一會醫藥費,你找她拿。我家小孩受傷,是他們害的?”
聽了這話,醫生不由朝著雲北看了過去,用目光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雲北自然不會慣著她,直接說道:“石頭奶奶,我再說一遍,石頭受傷跟我們沒有關係。如果你非要賴上我們,那我也隻能找個說理的地方去了。”
“如果誰都像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做好事?”
“找就找,我還怕你不成?那裡除了你們兩個,又沒有彆人,自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如果不是你們害的,那剛剛你為何要送石頭過來,你完全可以不管,不是嗎?”
聽著這話,雲北簡直氣壞了。隨後,她對醫生說道:“借你的電話用一下。”
“行,你隨便用。”
雲北給家屬院那邊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找劉主任家的張大娘接電話。
張大娘接到雲北的電話,很是意外。她知道雲北又重新回到洋村當駐村醫生去了,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困難,立馬問道:“雲北啊,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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