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何少花下樓，顧北野給程蓉打去電話。
他並沒直接提及和江小茶相關的話題。
隻是從側麵打聽了一下，兩人最近有沒有聯係。
江小茶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麼其他的事。
程蓉給出的回答是
“兩人春節過後就沒聯係了。
之前在她那裡借走的錢也沒還。”
掛斷電話，顧北野又嘗試給江小茶打電話。
連續兩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聽。
“給過你機會了。”
顧北野不再猶豫，直接撥通帽子叔叔的電話。
穿著製服的叔叔們，行動很快的出現在店裡。
問過相關情況，又查看過監控後，留下一句等通知便接著離開。
送走帽子叔叔，店裡的經營一切如常。
顧北野在二樓悠閒的沏上熱茶，看了下時間，撥通趙芸熙的電話。
正在日子國參加國際化妝品展博會的趙芸熙接到電話，彙報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老板，有好幾個國家的代理商和經銷商，都表示了和我們yx合作的意向。”
“可以談一下，要注重質量。”
顧北野對新品牌的定位是高端。
他暫時並不追求市場的占有量。
更注重的是品牌形象。
如果要數量和價格戰，他完全可以拿著【一葉三清】去玩。
高端品牌，要有自己的逼格。
“你那邊什麼時候結束？”
談完正事，顧北野關心的詢問一句。
“下午撤展，我打算明天下午回國。”
趙芸熙說出自己的行程規劃。
她明天上午，還想去看一下柯曉靜在日子國這邊，專櫃的籌備情況。
顧北野沒在電話裡說江小茶的事，準備等她回來再告訴她。
此時，江小茶正坐在回齊州的高鐵上，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手機屏幕。
手指來回切換著網貸平台的p。
就在剛才，她還完其中一個平台的費用，打算再借出來，去還另一個平台的。
結果，她還完之後，平台接著提醒，暫時限製她的貸款行為。
江小茶不太相信的反複嘗試，手機屏幕上彈出的都是同樣的提示。
她氣的隻想砸掉手機。
不過，注意到周圍其他人後，江小茶還是壓製了下脾氣。
打算再去看一下其他的借貸平台。
14年左右，正是各種網貸平台崛起的時候。
尤其是校園貸，憑借著手續簡單，借錢容易和各種的虛假宣傳。
導致很多涉世未深的學生陷入了高利貸的陷阱。
這段時間以來，江小茶也是發現了在平台借錢的‘好處’。
逐漸陷入了甲平台借款，還乙平台。
然後乙又給丙的惡性循環。
最近她也發現，自己欠的越來越多。
窟窿越來越大，以至於賺到的錢，根本就不夠還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虛榮在作怪。
和孔亦凡在一起時，經常出入高檔酒店和餐廳。
名牌包包，衣服，鞋子，化妝品，更是帶給她無儘的優越感。
分手後，一切也就全都消失了。
江小茶卻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所以，她賺到的工資，全都去買了各種名牌奢侈品。
工資不夠，就去借錢買，或者貸款。
漸漸地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江小茶這次回齊州，並不是逃避。
她是準備回家找父母和朋友幫忙的。
從店裡拿錢，她也是沒辦法。
借貸平台的催款員，催的太急。
她隻能先拿店裡收銀台的錢來應急，準備在家裡拿錢回來再補上。
因為心裡感到慌張，看到顧北野打來的電話，她也心虛的不敢去接。
“回頭再去跟他解釋吧。”
江小茶心裡認為，等自己把錢補上，再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