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獵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與自尊,老孫頭也一樣。
原來,他見林勇連獵狗都沒有,心裡就有自己的優越感,可此時,見到林勇竟然赤手空拳就弄了一頭大黑瞎子,他得優越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不是獵人,真的不知道,獵獲一頭黑瞎子有多難!
老孫頭打了大半輩子的獵,真正的獵獲過黑瞎子的時候,也是屈指可數的。
當他見了林勇,輕而易舉就獵獲了黑瞎子,被震撼了。
更為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聽彆人說,前幾天,林勇也獵獲過一頭黑瞎子。
短短幾天內,獵獲兩頭黑瞎子,這說明林勇的絕活,價值簡直太大了!
……
夜晚,臨時營地燃起了篝火。
因為今天林勇和孫勝龍兩人之間的單挑,一隊的狩獵受到了影響,收獲極少。
但是因為林勇帶的是一隊,而他獵獲的一頭黑瞎子,就遠遠超過了二隊的收獲。
兩隊是誰也不服誰,最後林勇隻能按兩隊取得一致成績來計算,也就是說,兩隊都沒有輸贏,算是扯平了。
這樣,也不存在晚上吃肉誰多誰少的問題,都一樣多。
三十號人,如果是開熊就太大了,所以隻開了一隻麅子,加上一些之前林勇打的魚,就足夠人們敞開肚皮吃了。
一大鍋燉麅子肉,散發著濃鬱的肉香,另外就是林勇又製作了烤麅子肉和烤魚,在烤架上滋滋啦啦的烤肉烤魚味兒,籠罩這整個營地。
在營地的一角,孫勝龍兄弟和他們的幾個小弟,正在啃大餅子。
現在,他們除了大餅子,啥也沒有。
“操尼們瑪的,全是一幫廢物!”孫勝虎氣憤地朝著幾個小弟劈頭蓋臉地連踢帶打。
“要不是你們幾個,今晚上是不是我們也吃燉肉烤肉!”
啪!啪!啪!大耳刮子,帶著腳踹!
打的幾個人都捂著腦袋縮成一團。
孫勝龍家的大黑狗,看了一眼孫勝虎扔給他的一塊大餅子,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發出嗚嗚嗚不滿的叫聲。
那邊的燉肉烤肉太香了,兩邊一比,連狗都不樂意了。
……
老孫頭啃著林勇特意為他準備的一條烤麅子腿,滿嘴生香,順著嘴角流油!
“哎呀二勇,你這手藝可真叫個絕了。”
“外焦裡嫩,還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勁兒,一咬脆皮嘎嘎的,裡邊的肉也入味。”
“哎,我這輩子,打獵都白打了,咋就整不出這味兒來呢?”老孫頭帶著遺憾感歎。
林勇把林強帶了的酒和老孫頭倆人一碰,舉起酒碗,一大口火辣辣的酒,大口咬一口烤肉。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痛快!
“老孫叔,我瞅你都糾結了一晚上了,咋,想好沒?”
老孫頭把剛啃得一塊骨頭扔給他的獵狗,歎了口氣。
“唉,要說這些夥計,跟了我好幾年了。”
“咋說呢?”他思索著,想著合適的詞兒。
“這獵狗吧,平時要是逮個野雞兔子啥的,那絕對是不在話下。”
“我都不用跑腿,光靠它們就能給我逮回來。”
“遇上個受傷的大野牲口,追的時候也快,還丟不了。”
“可是,要是真的和那些個大野牲口硬碰硬,我是不敢。”
“遠的不說,就說你今天打的這隻黑瞎子吧,我們昨天遇上,愣是不敢碰!”
“獵狗是靈活,也聰明,可它們和大黑瞎子乾,就是個送死。”
“頂多也就是擱旁邊跟我牽製一下,最後解決還是得靠我這杆老槍!”說著,老孫頭拍了拍自己懷裡的獵槍。
林勇點著頭,沒有打斷他。
兩人又碰了一個,他才開口道“老孫叔,你這準備打到啥時候啊?”
老孫頭歎了口氣“唉,你彆瞅著我腿腳好像不比年輕人差,其實這老病根兒多著呢!”
“眼睛也沒有年輕時候那麼好使了,到了冬天,哮喘病一犯,氣都喘不上來。”
“走道兒都吼吼的,這麼大的動靜,還打個啥大野牲口啊!”
“加上我還有老寒腿,老伴給我做的熊皮套褲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