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虎得意地撿起死了的黃皮子,用隨身的繩子綁好吊在腰裡。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了獵物,姓郝的就沒法罰他們了。
孫勝虎他們回到營地,找到無精打采的孫勝龍,準備回去。
“咋啥也沒打著?”孫勝龍有些不滿。
“他們把好地方都給占了,這不是還有點嗎?”孫勝虎拍了拍腰裡吊著的黃皮子。
“走,回去!”孫勝龍沒在廢話。
走著走著,孫勝虎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離他越來越遠。
“啥東西這麼臭?”孫勝龍抽了抽鼻子。
“勝虎,你身上咋這麼臭?”
“嘔——!”孫勝虎突然開始嘔吐起來,邊吐邊揮手,示意讓人給他把腰裡的黃皮子拿走。
這時候,人人都發現了,臭味兒是從孫勝虎腰裡的黃皮子上傳來的。
這種臭,真的是奇臭無比,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孫勝虎隻能自己邊吐邊解開黃皮子,扔到一邊。
等了足足十幾分鐘,孫勝虎才勉強緩過來。
“這他媽黃皮子,真不是個玩意兒,臨死還他媽放個死臭的屁,臭死了!”
“聽說,黃皮子臨死放的屁是最他媽臭的,能臭好幾天。”孫勝龍說。
孫勝虎現在是不想再拿著那隻黃皮子了,他讓小弟來拿,個個都搖頭擺手,捏著鼻子躲的老遠,一副堅決不受的架勢。
“算了,勝虎還是你來吧,反正你也臭了,彆再臭了旁人。”孫勝龍說,孫勝虎也隻得聽了。
不過,這次他也學精了,找了根樹枝,挑著死黃皮子走。
……
大隊伍回到鬆源屯,天已經黑透了。
打穀場上,八架馬蹄氣燈,把打穀場照的是如同白晝一般。
孫成安,穿戴整齊。
王梨花,油頭粉麵。
王紅梅,花枝招展,還特意穿上了她的紅皮鞋。
全屯老少,早就都聚集在這裡等著了。
今天這場事兒,可以說幾乎關及到了屯子裡幾乎每戶人家的利益。
雖然這次打獵,是以基乾民兵為骨乾,但是由於林勇並沒有限製,隻能是基乾民兵參加,加上他又特意帶上了生子和孫成全等人。
屯子裡,隻有老丁頭和馬寡婦家沒人去,其他人家都有人參加。
按照林勇之前定下的章程,去的人,最少能平分一半的獵獲,另外還有論功行賞。
一想到以往每次林勇出獵,都從不空手,家家戶戶都對此充滿了期待。
而孫成安一家,則是對自己家兩個男丁,從不缺失信心。
他們相信,憑著自家老大的槍法和老二的勇猛,絕對也是收獲滿滿。
最不濟,也不會比林勇他們差。
還有一條,就是孫家的這邊人少,說不定到時候平分下了,自己這邊的人均還更多呢!
這都是孫成安早就在家算計好了的。
……
“來了,回來了!”有人看向遠處,影影綽綽看見了人影。
孫成安毫不客氣地帶著自己老婆和兒媳婦,站到了最前邊,一臉的喜慶勁兒。
王梨花不屑地白了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