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並沒有反駁，
“確實是早了點，不過馬上就是河神祭了，”
“還是先讓他開開眼再說，”
“不然再過一陣見了大場麵不得嚇傻了？！”
“況且，我那會也不過是修行不到一年，老頭子就帶我去練膽了！”
白芷很是不滿，臉上浮現出幾分幽怨之色，
“你也知道你都是修行了一年才去的……你那會兒都十四了吧？黑娃現在可還沒滿十歲！”
張成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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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跟我能一樣嗎？！”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一身道行差不多有半年左右了。”
“而且黑娃這心思，不像個小孩，比我那會兒還穩重許多！”
“論起法術修習，我那會兒也隻會五個普通小術，”
“黑娃已經熟練掌握四個小術，還包括剪紙成靈！”
“加上他那一身不凡的拳打術！”
“真要是過去修行一年的我和他遇上了，都未必打得過他！”
“這種進度，我把他拘在家裡做什麼？”
說到這裡，張成臉上露出了驕傲和得意的神情，
“照這樣繼續修行下去，我這乖徒兒，怕是十年就能達到我這一步了！”
“可是再怎麼說，他畢竟這麼小，也隻跟著你不過半月……”
張成有些詫異的上下看了白芷兩眼，
“咦？你這人性倒是越來越足了，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黑娃來了？”
白芷臉上露出了一絲母性的光輝，
“他畢竟是你入室弟子，還叫我一聲姨，”
“我一直很好奇有些女子為什麼對子嗣那麼看重，”
“現在我大概有點明白了，”
張成看著她不住點頭，
“難得，難得！你要是某一天真能完全悟透女人的複雜情感，”
“真正的化妖為人，恐怕沒有百八十年的道行，”
“都拿你沒辦法了。”
說著張成擺擺手，
“黑娃那裡我自有計較，就不用你插嘴了！”
……
第二天一早，
宋洛背著一個白姨準備的大包袱，
就準備出門了。
包袱裡放了一些乾糧和清水，還有一些衣物，
臨行前，宋洛想了想，還是問道
“師傅，我往哪裡去都可以嗎？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去哪裡就好了？”
張成看著他，笑了笑，
“除了黑水鎮，哪裡都行，若不是北麵有點遠了，我倒是覺得北邊就不錯。”
宋洛更加詫異了，
“北邊？師傅你莫不是忘了弟子正是從北邊逃難來的？”
【北邊那麼亂你讓我去北邊？怎麼想的？】
“就是北邊難民多，亂一些嘛！”
“亂點好，亂點好啊！”
“無需多言，你出了黑水鎮，看過我寫的紙條自然就明白了。”
“好吧。”
說完，宋洛也不留戀，小小的黑瘦身子，背著近乎半個他那麼大的包袱，
在兩人的注視下漸行漸遠，
張成見他走遠了，猛地一抬手，
一張巴掌大小的紙人瞬間飛出！
下一刻已經悄無聲息的貼在了宋洛背後，
隨後紙人瞬間隱去身形，絲毫沒有被宋洛察覺。
……
宋洛背著沉重的包袱，走了快兩個小時，
總算遠離了黑水鎮，前方不遠處就是寬闊的官道，
說是管道，其實也隻不過是稍寬一點的土路而已，
他停留在一處樹蔭下，
一邊休息一邊喝水，
又回頭看了看，黑水鎮隻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這應該差不多了吧！】
【師傅也真是的，還學諸葛亮搞什麼錦囊留書！】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宋洛搓了搓手，拿出那隻灰色的小布袋，打開一看，
裡麵隻有一張小紙條，白紙黑字寫著一行大字，
“新鮮人左耳，十五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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