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發剛開始他們是想直接報警把季文軒送進去的,可是轉念一想他畢竟隻是被推在前麵擋槍的,若是他進去了,那背後之人的線索隻怕就更難查了,所以季文軒才得以暫時逃過一劫。
但是哪怕知道早晚會讓季文軒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是盛逸不先出一口氣心中還是難以平複。
畢竟,他不僅騙了自己妹妹兩年的青春,現在自己妹妹終於解脫了,他居然還有膽子動她!
不給他點教訓,還真當他們盛家沒人了!
當盛逸出現在病房裡的時候,季母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你不是……盛夏的哥哥嗎?”
季文軒現在對盛夏的名字過敏,一聽到這兩個字立馬就渾身一抖,然後低垂已久的目光忽然看向了盛逸。
就見盛逸滿眼冷漠,高高在上,看向他的眼神宛如在俯視螻蟻。
那樣不怒自威的通身貴氣,讓季文軒心底頓時升起滿滿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每個人都比他過得好!
季母並不知道季文軒這次對盛夏做的事情,看到盛夏的哥哥驟然來探望,心中不由一喜。
她熱情招呼著,“是不是你們盛家也知道了文軒生病住院的事情,所以特意來探望他的?”
“哎呀,快走快走,你們實在是太有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都是一家人,雖然之前有過小小的不愉快,但是誰家不鬨點矛盾呢?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咱們兩家這日子還得好好過下去呢!”
季母一個人說的熱絡,全然沒有發現盛逸那冰冷的臉。
她見隻有盛逸一個人,於是向後麵子張望著。
“咦?盛夏呢?”
所以冷哼一聲,“盛夏?你們也配喊我妹妹的名字?”
季母一噎,“哎我說,你這叫什麼話啊,我怎麼就不能喊她的名字了?好歹我之前還是她婆婆呢!”
盛逸目光死死落在季文軒身上,“那你就要問問你的好兒子了!”
季文軒知道盛逸一定是來找他給盛夏出氣的,可是他一點都不怕,自己都成了這個樣子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一個人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的時候,他自然無所畏懼。
季母還以為盛逸說的是之前的那些事情,於是便道“曾經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是早就說明白了嗎?盛夏該帶走的東西也帶走了,我們季家該給的補償也都給了,我們家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們還不滿足嗎?”
盛逸冷笑,“不是我們不滿足,是你們不滿足。”
“你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沒告訴你嗎?他試圖綁架盛夏圖謀不軌,可是蒼天有眼,他不僅沒有得逞,反而自己遭受了自己的設計!”
盛逸來到季文軒麵前,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嘲諷道“怎麼樣?親自掉進自己設計好的陷阱裡,很享受吧?”
季文軒渾身一僵,逝去的那些記憶再次攻擊他……
季母聽到這番話都傻了,“什麼?你說文軒綁架盛夏?這怎麼可能呢?”
她是和季文軒說過要想方設法和盛夏圓房,可是不是讓他用犯法的路子啊,連哄帶騙把盛夏騙過來不就是了嗎?
她震驚看著季文軒,“兒子,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季文軒此刻已經瀕臨崩潰,哪裡還聽得見季母的話?
記憶中那些人一個個過來,每一個都麵目猙獰,象征著他人生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