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桃花再多,也比不上紀總您呀!”
又是紀總。
還連“您”都搬出來了。
紀宴池眼色暗了暗,有些氣急敗壞“宋清書,你死性不改是吧?”
宋清書語調輕飄飄的,“紀總,您難道沒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後半句話時,她還瞥了紀宴池一眼。
好似意有所指。
那一瞬,她的眼底藏匿著許多紀宴看不懂的情緒。
沒等他深究,她就收起了思緒。
嘴角掛上了那抹沒心沒肺的笑,好似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不曾出現那般。
“再說了,紀總多好聽啊。”
“顯得您身份高貴。”
紀宴池“……”
饒是他表情管理再好,都忍不住想白宋清書一眼了。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表情罵得挺臟的。
默了幾秒,他無語道“少扯,我說過,再讓我聽到你這麼喊我,就把你拎到我公司給我打工。”
“明天……”
宋清書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連忙打斷他“我錯了!”
認錯認得毫不猶豫。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紀宴池唇角微勾,“嗬,你錯了,我這個人小氣。”
宋清書的笑容一秒變狗腿,“怎麼會,紀……”
她下意識想喊紀總,好在及時刹住了嘴。
隻是平時她喊習慣了,這一時半會兒要改回來,她居然有種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的既視感。
紀宴池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勾唇輕笑,“怎麼,我的名字燙嘴?”
宋清書“……”
【彆說,還真有點。】
紀宴池突然湊近宋清書,一陣冷冽的清香闖入鼻息。
宋清書下意識往後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他“你乾嘛?”
紀宴池“……”
她那下意識躲開的反應,著實是讓人傷心。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過來。
宋清書雖疑惑,但也沒說什麼,乖乖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男人清冷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既然我名字你覺得燙嘴,喊老公我也是不介意的。”
宋清書!!!
明明他的語調是那麼平,可不知道為什麼“老公”兩個字卻讓她覺得格外沉重,在她心上落下一擊。
四目相對,空氣中好似有什麼在流轉。
這個稱呼宋清書不是沒喊過,但一般都是在需要假裝恩愛的大場合,又或者是她去破壞紀宴池跟“小情人”恩愛的時候,就會故意這麼喊惡心他。
要說真心實意的,好像還真沒有。
她動了動唇,發現這兩個字比他名字還燙嘴。
宋清書彆過臉,“其實吧,你名字,也不是特彆燙嘴。”
噗。
不知道哪來的一聲輕笑。
是那種憋不住了的嘲笑。
紀宴池“……”
他睨了前麵駕駛位上的人一眼。
張特助感受到了什麼,立即挺直腰板認真開車。
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紀總,誰讓你以前那麼作,明明自己身心乾淨,還非要搞一些惹人誤會的事情來。
現在好了吧,夫人對你都沒感情了。
明明擺在他眼前的是寬敞的大馬路,可他卻仿佛看見了老板的追妻路漫漫。
紀宴池收回目光,沒再說什麼。
回到老宅六點半,知道他們要回來,秦鳳英提前吩咐下人做了他們愛吃的菜。
今天老宅就隻有秦女士在,其他人都出去了。
偌大的宅子,難免有些孤寂。
其實平時老宅也沒什麼人,大家都是偶爾回來。
紀宴池他爹跟老爺子關係好,把公司交給紀宴池後,就在家裡擺爛每天不是跟紀老爺子下棋,就是去打打高爾夫,時不時還很秦女士出氣旅遊一下,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
宋清書一進屋,率先放下包包,然後去找秦女士。
“媽,我們回來啦!”
秦女士聽到聲音,從餐廳裡出來,臉上的笑容足以證明她此時心情很好,“回來啦,快去洗手吃飯吧。”
宋清書應了聲好,洗完手後一起到餐廳吃飯。
紀宴池習慣性給她拉開椅子,宋清書也很自然地坐下。
這一幕,落在秦女士眼裡就是破天荒了。
雖然一直有聽王媽說這倆夫妻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沒想到居然好到了這個程度。
頓時她的心情更好了。
“書書,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你可得多吃點,你太瘦了,以後生孩子可是要遭罪的。”
宋清書差點被自己嗆到,連忙彆過臉捂著嘴巴咳嗽了兩下。
誰懂,每次回家都逃不過被催生的命運!
紀宴池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漫不經心地道“媽,你也太偏心了吧,怎麼沒有我愛吃的?”
“你?”秦女士上下打量了紀宴池一眼,語氣很是嫌棄,“隨便湊合,反正又不是你生孩子。”
天知道,她的好姐妹這兩年都陸陸續續抱上孫子了,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孩子,搞得她都插不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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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被人笑話自己兒子都結婚兩年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這下去,她都要在姐妹群裡混不下去了。
也正是這一點,讓秦女士對自己的兒砸越看越不順眼。
聽到這話宋清書沒忍住笑了。
【媽一向很疼愛紀宴池,能這麼嫌棄的說他,看來是吃了不少少吃沒孫子的苦。】
【可是,我真的不想生啊!】
【萬一哪天我跟紀宴池離婚了,孩子可咋整?】
宋清書母親早逝,深知一個孩子如果沒有完整的家庭,是不會幸福的。
而且,就算她跟紀宴池不分開,孩子也不會幸福。
紀宴池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沒想到宋清書居然還想著離婚!
秦女士並沒有注意到紀宴池的情緒變化,光顧著給宋清書夾菜了,“來書書多吃點,太瘦了不好。”
宋清書看著自己碗裡那快堆成小山的食物,忙不迭的說“夠了夠了,媽再夾我要吃不下了。”
秦女士,“這才哪到哪,就這麼點,阿池他一口就能吃完好吧,難怪你這麼瘦,都是他虐的。”
紀宴池???
他整一個無辜,“不是,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兒子是那種會虐待自己妻子的人?”
宋清書小聲嘀咕,“怎麼不是。”
她聲音雖小,但紀宴池就坐在她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他氣得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虐待你了?”
宋清書扔給他一句“你自己心裡有數。”
紀宴池是真的很懵。
他再混也不至於虐待自己妻子吧?
什麼時候缺她吃穿了。
王媽每天都會準備豐盛的早晚餐,她衣帽間裡的服裝,永遠是最新款限量版,私人訂製。
就連他的黑卡都給她了。
這還叫虐待?
不過宋清書就刷過一次他的卡。
有時候他也在想,宋清書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就靠她那五位數的破工資?
要是被宋清書知道他說她用勞動換來的收入是破工資,大概率又要跟他吵了。
紀宴池被擠兌得無話可說。
整個吃飯過程都是秦女士在不停的叫宋清書多吃點,然後催他們生個孫子給她抱抱。
吃飽喝足後,秦女士還不讓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