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遠眼睛眨了又眨,始終不敢相信,宋清書居然真的不管紀宴池把電話給掛了!
陸舟行去了個洗手間回來,看到他舉著個手機目瞪口呆的樣子,便問“怎麼了,讓你給清書打電話接他回去,你打了沒?”
沈應遠,“清書說,不接。”
陸舟行一愣,“嗯?”
和沈應遠一樣,是懵逼的。
不過他很快就緩過來了,趁紀宴池喝醉,膽大包天地抬腳輕輕踢了踢他,“他到底做什麼了?”
沈應遠聳聳肩,隨便猜測“可能是,混蛋的事情做太多,讓清書徹底涼了心?”
陸舟行嘖了聲,“自作孽不可活呀!”
沈應遠,“現在怎麼辦,清書不管他。”
陸舟行“讓他睡大街去吧。”
沈應遠,“我怕他明天起來打死我倆。”
陸舟行“……”
最後兩人打車把紀宴池送回了禦景彆墅。
想著丟回家凍不著就好了,誰知這家夥突然發酒瘋,到了家門口卻不肯進去。
嘴裡一直呢喃著“我不回去,我要去找……”
後麵幾個字太模糊了,沈應遠沒聽清。
“他說他要去乾啥?”
陸舟行同樣不知道,“管他呢,丟回去再說。”
兩人一左一右,硬生生把紀宴池扛回臥室了。
王媽剛眯著,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爬起來,看到先生是被人扛回來的,瞌睡瞬間就醒了。
又是煮醒酒湯,又是給紀宴池洗腳的,照顧得還是比較周到。
陸舟行和沈應遠看這有王媽,就陸續離去了。
王媽是老宅那邊的老傭人了,在紀宴池還小的時候,就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對他就跟自己兒子一樣。
看先生進入夢鄉後,王媽就去把他弄臟的西裝外套洗了。
誰知,洗完回來,那麼大個先生就不見了。
王媽?
院子裡的車還在,以先生那醉醺醺的狀態,估計也開不動車。
王媽把彆墅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
甚至還交上了保安一塊在小區裡找。
最後,查監控發現先生醉醺醺的坐上了滴滴車離開。
至於去哪,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宋清書出門上班。
一開門,有什麼東西滾到了腳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居然是個人!
紀宴池身上穿著純手工定製的西服,此時已經褶皺得不成樣了,他抬頭看著她,表情裡透露出迷茫,顯然是剛睜眼。
宋清書在市中心有套自己的公寓不是什麼秘密,隻是紀宴池為什麼會睡著她門口?
還是這副狼狽的樣子。
是的,狼狽。
她認識他這麼對年,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邋遢的樣子。
胡子都長出來了。
頭發亂得跟個雞窩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少爺落魄了。
宋清書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把紀宴池眼底的懵逼和茫然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