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韓國人販子的屍體。”黃毛如實回答。
好像確實是這樣……藤原雅人想道,而至於黃毛的會不會擅作主張,這倒也不會,在很早以前,他就給了後者一定範圍內自由行動的權限。
這些家夥的殺性很大啊!
兩名刑警在審訊室外麵又聊了一陣後,便走進去對小水內俊繼續審訊起來,又這樣磨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一點成果後,他們便決定暫時放棄對後者的審訊,先關著再說。
“那兩個人死得太奇怪了,外表沒有明顯的外傷,胸口有血跡,胸口部位有細小的傷痕,明顯不是被車禍撞死,而是被什麼利器刺死,可是現場和小水內俊身上,都沒找到利器。”
“偷屍體?什麼屍體?”
安防公司在彆墅四周安裝了無死角監控攝像頭,圍牆上拉起了電網,三位保安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在彆墅內外巡邏,真真切切做到了萬無一失的地步。
真的是好家夥,我沒給錢,還是黃毛把律師費扣下來了,白嫖了你的勞動力?”
就例如當名為野尻凜太郎的大律師前來保釋小水內俊的時候,警視廳的警察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第一時間就把後者放了出來。
年輕的刑警歎息著。
每一次行動基本上都要死人,就這樣的小年輕都是殺人凶手,這不會是一個殺手組織吧!?
野尻凜太郎不害怕警察,也不覺得極道團夥是對自己造成什麼阻礙和傷害,因為這兩者都是日本社會中的一員,他們都必須要遵守這個社會運轉的規則。
“我出來了?”小水內俊如此疑問,站在邊上的野尻凜太郎抬頭看了這個小年輕一眼,便扭頭轉身走向了路邊的豪車。
哪怕這個過程中,這樣的操作其實是不合規的,也沒人會在乎。
雖然外國人會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奇怪、很奇葩,很是畸形,但是,這就是日本,一個現代封建國家。
誰會害怕不遵守規則者?
野尻凜太郎這樣的規則利益既得者會害怕,甚至是仇恨、敵視規則破壞者。
“嗯!?”
“把它們弄走了,少了這兩具屍體,日本警察就會失去證據,他們即便是找到了刀片,或者是視頻之類的證據,也無法起訴小水內俊。”
因此,不管自己麵前的兩名警察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他就好像一個啞巴一樣,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這裡麵有很多的原因,不過基本上都是因為日本政府對社會基層的管轄缺失,為了擬補這樣的缺陷,這才有了日本極道團夥的出現。
……
坐在車上的野尻凜太郎猛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高速運轉的大腦冷靜下來後,他下定了決心,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懷著心事的野尻凜太郎沒有去律所,而是囑咐司機,讓他載著自己前往東京新宿區,自己在東京的第二個家。
如果是一般民主要來保釋,東京警察是不會理會的,但是,來警視廳的人是一名東京大律師,這就讓他們不得不重視了。
換句話來說,對於日本這個國家而言,極道團體就是基層的管理者,是街道辦、大隊書記、村長這類角色。
彆墅是安全的。
在現在這個時代,任何國家都存在著特權,而在日本這個現代封建國家當中,大人物的特權則會更多一些。
“喂,黃毛。”
“果然,能當律師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瞧這個家夥,前一秒還是中立角色,後一秒就因為幫我從警察局內撈個人出來,就變成了敵人。
偷屍體,毀滅證據的事情,還在這個權限之內,不算出格。
兩名警察互相對話,問了小水內俊十幾分鐘都沒有得到答複後,他們便知道後者的態度,找了個理由相繼離開了審訊室,將他一個人留在裡麵。
“不了,前輩,我不抽煙。”
“前兩天新宿區又發生了凶殺案,死了七八個人,並且個個都是有錢有身份的大人物,我們整個東京警視廳有空的法醫就那麼兩個,他們現在加班連軸轉都來不及呢。
啊,真可惜,現場事件發生的時候,沒有攝像頭將其拍攝下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需要這樣猜來猜去了,直接調取錄像就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不行啊,前輩,這個家夥很頑固啊。”年輕的刑警在審訊室外麵就迫不及待向老刑警抱怨道。
小水內俊沒有作聲,他牢牢記著大哥的話,不管警察問什麼都不要回答。
“今天的案件,後輩君你怎麼看,你覺得那兩個死去的人和這個小水內俊有關係嗎?”
可惜了啊……”
出現黑手黨的意大利也是如此,因為往往是因為國家對底層統治力的缺失,才會有黑幫出現的土壤。
這是兩個韓國人,兩個韓國人販子,野尻凜太郎見過他們的照片,是前大客戶發到手機上的照片,後者要求自己用律所的名義幫他們租賃房屋。
藤原雅人看著小地圖上從中立轉變成仇恨立場的律師小人,大為感歎。
+如果你知道什麼要命的秘密,恰好自己又被警察抓進警察局了,你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警察問你的名字叫什麼都不要回答,把自己當成一個啞巴是最好的。+
+為什麼?+
+因為隻要伱回答了一句話,就會有第二句,這是你心理防線瓦解的第一步,警察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從你嘴裡挖出你不想說,也不應該說出去的秘密。
“不知道,我不確定,前輩。”年輕刑警揉了揉鼻子。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野尻凜太郎推開彆墅的大門,看到玄關內站著的好幾名黑衣男人之前。
喔,完蛋了,他們又找上門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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