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斯興奮的看著前方那台在路障麵前打著旋,踩死刹車停在路中間的汽車,它那前進、後退不得的樣子,看得高爾斯想要仰天大笑。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才把這些匪徒給堵住啊!
特警和特種部隊,還有大量的馬尼拉警察都出動了,這才把這兩個人給逮住,這些撲克牌的成員果然難對付。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做出一些犧牲是值得的……
就在躲在裝甲車後麵的高爾斯便大手一伸,接過手下遞給他的大喇叭,準備奉勸前麵百米開完的匪徒不要頑固抵抗,乖乖下車投降。
就在這個讓人激動萬分的時刻,高爾斯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擾亂了他的興致。
“菲律賓本地俚語粗口),喂!”
“高爾斯,你踏馬的在乾什麼?”
是馬尼拉警察局長。
高爾斯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在執行任務,”
“你在執行什麼任務,為什麼要擅自調動我的下屬去做事情?”
高爾斯沒有回答,隻是熟練的把電話掛斷了,順便將這個號碼給拉黑,讓他沒辦法繼續給自己打電話。
一個惡心的偽君子。
高爾斯不相信自己調動警察的時候,這個警察局長會不知道?如果他不願意讓警察出動,那麼作為陸軍少將的自己,怎麼可能命令得了這些馬尼拉警察呢?
現在這個家夥打電話過來,主要是為了甩鍋,順便搶奪一部分功勞……事情出錯了,那肯定和他沒關係,如果真的抓到人了,那麼功勞他必須要分一部分走。‘
這是高爾斯無可奈何的事情,功勞肯定要分潤出去,隻是他氣不過這個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特意打電話過來惡心自己。
把這個惡心的癩蛤蟆打發走後,高爾斯重新拿起大喇叭,用力清了清嗓子。
“前麵的匪徒注意了,你們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
高爾斯的講話再一次被打斷,而這一次打斷他的,是來自天空的異響,那種炮彈破空的尖嘯讓人印象深刻。
炮襲!?
高爾斯並沒有第一時間臥倒,相反,他愣住了,大腦高速旋轉著,拚命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什麼在馬尼拉內,會有炮擊出現?
高爾斯沒反應過來,在他身前的馬尼拉特警和特戰隊員們也沒反應過來。
特警的訓練隻是城市室內作戰,沒有麵對炮擊的環境,自然不會有這方麵的訓練。
至於為什麼菲律賓陸軍的特種隊員也反應不過來,那也不奇怪,在平時的作戰中,他們麵臨的對手大多數都是隻有輕武器的遊擊隊和造反的農民,治安戰打多了,自然水平被拉低。
以至於現在麵臨炮擊的時候,幾十名特警、特戰隊員,隻有寥寥幾個人反應過來,向著地麵飛撲而去,其他人還在茫然的抬頭看天,疑惑這奇怪的聲音哪裡來。
直到第一枚炮彈落地,炸開了一片絢麗的焰火,將一台警車打得千瘡百孔,還順便掀翻兩名特警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著,看著爆炸的地方。
直到更多的炮彈落下來,才有人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炮擊,臥倒!!!”
到了這一刻,警察和特戰隊員們這才慌慌張張的,往地上撲去,還有人往車底鑽,而在這個過程中,最少有七八個人被彈片和衝擊波撂倒、炸飛。
同一時間,另一邊追逐匪徒汽車的警察、特警車隊,也同樣遇到了炮擊,最少有兩台汽車正正被炮彈擊中車身,車子便在爆炸中翻滾,把車內的乘客甩飛出去。
車隊集體緊急刹車,有警車衝上了路邊的人行道,闖入店鋪中,還有車子在急刹中被後麵刹車不及時的同伴撞上車屁股,導致了翻車。
“啊啊啊啊……”高爾斯在尖叫,這突如其來的炮擊超出了他的意料和承受能力之內。
雖然高爾斯是菲律賓陸軍的少將,可是他這個職位是子承父業而來的,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過仗,自然也沒有機會挨過炮彈。
炮彈爆炸時發出的巨響,衝擊到身上的滾燙熱浪,還有從頭頂嗖嗖嗖飛過的彈片,都足以讓一個第一次經曆的人感覺到崩潰。
高爾斯也是如此,甚至他周圍很多警察和特戰隊員們也是如此,在炮擊中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炮擊來得突然,結束得也很快,畢竟隻是三門迫擊炮,並且還分散使用,兩門轟擊前方的路障,總數打二十發炮彈,一門對付後方追兵,打十發炮彈。
一門八十毫米的迫擊炮打完十發炮彈需要多久?
在炮組成員都是熟手的情況下,半分鐘極速射打完十發炮彈不是問題,很巧,現在在黃毛身後操作火炮的遊騎兵們,也都是經過標準訓練的炮手。
在保證精準度的前提下,他們用了一分鐘的時間將十發炮彈打完。
而這一分鐘內,挨炮彈的菲律賓猴子們真的是度日如年,包括坐在車內的小水內俊也是如此,他知道會有接應,但是萬萬沒想到接應是一陣急促的炮襲。
按照以往的組織作風,小水內俊還以為會有一隊穿著重型防彈衣、手持突擊步槍的士兵從路邊衝出來,對著菲律賓警察們開火。
然後他們三人下車往前跑,在敵人的層層包圍和槍林彈雨中殺出去呢。
沒想到,居然直接上火炮,對著馬尼拉的警察進行轟炸。
說真的,坐在車內的小水內俊和森部航平是害怕的,他們害怕這自己人打過來的炮彈會有一發偏離彈道,落在自己的車附近,然後把自己炸成破麻袋。
不過小水內俊膽戰心驚的等了一分鐘後,還是沒有等到這個最糟糕的事情,操控火炮的遊騎兵們打過來的炮彈最少離著小水內俊遠遠的,頂多就是有幾塊彈片崩飛過來,落在車附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