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條通道,竟是通往一處大管事的房間。
他們隔著壁櫃的木板,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男女偷歡的聲音,都傻眼了。
蕭稷回頭看向施南“你……蒙住她眼睛,一會我踢門出去,彆讓她看到那些汙穢場麵。”
施南感激的看了看蕭稷,伸出手掌,擋住施音禾的視線,說道“你彆看。”
什麼鬼東西,還需要擋著?你們就算想讓我看,我也不敢看啊!
她乖巧的閉上雙眼。
其他人也識趣的彆過臉。
蕭稷一個箭步踹開壁櫃門,外頭的嬉鬨聲戛然而止,隨著一記悶哼,有人暈倒在地……
施音禾再睜眼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麵紅耳赤。
屋裡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男人跟女人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女人的紅肚兜。
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躺在床上,已經昏迷,被子蓋著,隻露出雪白的手臂。
一壯年男子穿著褻衣,跪在地上,手筋腳筋被挑斷,嘴裡堵著布團,嗚嗚嗚無法說話,滿臉虛汗。
“把人帶走!”蕭稷喝道。
施音禾沒聽明白,抬頭看時,才發現蕭稷是跟陳生東子說的話。
“你們不是查案的麼?”蕭稷繼續說道“他可是大將軍梁炎的左右手,這麼好的證人,你們不打算帶回去?”
陳生東子麵麵相覷,陳生沉聲說道“你知道我們?”
蕭稷冷哼一聲“不知道,猜的。人帶不帶?不帶我一刀解決了!”
陳生東子趕忙向前把人捆了,一掌擊暈,用被子裹住,扛起來就走。
那暈倒在床上的女人,沒人理。
一行人,順著大門往右,不敢走正道,沿著灌木叢,躲開荊棘,往密林深處走。
一陣陣不同品種的鳥叫聲從四處傳來。
約莫走了八九百米,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懸崖,施南往崖底一看,頓時樂了“這不就是咱們的通天坑麼?”
林貴一喜“咱們這就出來了?我就知道,那些大管事走的道定是通往外頭的,行得通。嘿嘿嘿,被我蒙對了。”
施音禾心頭一緊“二哥還在裡邊。”
眾人還來不及高興,一聽到這話,又開始擔心起來。
施宇孤身一人,一旦被發現施南幾個不見,他們隻會拿施宇開刀,到時嚴刑逼供,他不知道要受多大罪。
“不行,我得下去救他!”施音禾毫不猶豫說道。
“你不能去!”
蕭稷施南同時出聲。
施音禾也意識到這時候再下去,隻會打草驚蛇,不過多一個人送死。
她糾結的看著大哥施南,施南的痛苦不亞於她。相依為命多年的親兄弟,若真有什麼不測,他更心痛。他絕望的看向眼前的深淵,施宇就在深淵底部不遠處,而他,卻伸手夠不著。
施音禾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我們不用走回頭路,直接從這地方入手,下去救人?”
“從這裡下去?”林貴看傻子一樣看她“你長翅膀不成?”
施音禾沒應他,隻看向蕭稷一人,她知道,隻要蕭稷同意,她就有一半的把握。
蕭稷知道她的意思,沉聲說道“先找地方安頓他們,我們再想辦法下去救人。”
他說的安頓,是指傷痕累累的陳生東子兩人,還有不會功夫的施南跟林貴。
他這是同意了。施音禾既高興又擔心。高興他會配合自己,又擔心中間出什麼岔子,他可是蕭策的親兄弟。
“不用你們安頓,我們的人已經來接應了。”陳生說道“東子帶人回去,我留下來幫你們。”
怪不得剛才那陣鳥叫似乎有些不對,合著是陳生的人跟他對暗號啊。蕭稷若有所思的看向陳生。
陳生裝糊塗。
施音禾沒多想,隻打量了陳生一眼,說道“你幫不了,一來你身負重傷,二來,你……也幫不上。”
她想說你功夫不行,但顧及人家的麵子,她沒把話說出來。
陳生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她的嫌棄,隻自嘲道“也罷,我就不拖你們後腿了。我們這就告辭,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