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之母,被一個王妃懟得上不來氣,卻又拿她沒辦法。
皇後氣結,不想再跟成王妃消磨,隻慌稱頭疼,讓王嬤嬤請人出宮去了。
若央是知道今日皇後姑母宣成王妃進宮的。她派一個丫鬟守著,等成王妃出了宮,她便迫不及待進宮去找姑母問個究竟。
皇後還被剛才的對話氣得呼吸不順,正生悶氣。
若央一進門,就直嚷嚷跟她撒嬌“姑母,如何了?成王妃可願意?她是不是答應回去就把那娃娃親退了?……”
一連串的問話,讓皇後假頭疼變成了真頭疼。她皺眉道“這孩子,就這麼著急嫁人?……這事急不得,成王府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退親的事不是兒戲,也該給他們點時間。”
若央聽語氣不對,悄悄抬眼看向王嬤嬤。王嬤嬤微微搖頭,用眼神告訴她,皇後心情不好,讓她彆在這節骨眼上惹皇後心煩。
王嬤嬤是個人精,皇後疼若央,她就事事處處也順著若央,暗中幫她不少事。
若央識趣的放低了聲音,說道“姑母,若兒知道了。若兒給您捶捶背,好不好?”
說著,已經繞到皇後後背,對著他的肩膀又揉又捏的,乖巧得不行。
皇後的壞心情也瞬間消了不少,半眯雙眼,邊享受若央的捶背,嘴裡邊喃喃自語“還是本宮的若央懂事……”
若央把皇後哄得舒坦了,便借故離開。又悄麼聲喊來王嬤嬤,問道“姑母看著不開心,剛才是不是跟成王妃鬨不愉快了?”
王嬤嬤自然知道這個若央想打聽什麼,便一五一十將皇後跟成王妃的對話學舌了一遍,當然,那些拿從前的事互相威脅的部分,她是不敢講的。
若央從王嬤嬤嘴裡得知蕭策跟施音禾互贈定情信物,導致成王妃不肯答應退親,她頓時恨得牙癢癢。
嘴裡惡狠狠說道“那小賤民,竟敢用這種下作的狐媚功夫蠱惑皇親。她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哪天落到我手上,非剝了她的皮!”
施府。
施音禾當然不知道若央的事,更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的突然就被一個郡主給恨上了。
此刻,她正疑惑不解的看著眼前說話聲音尖細的老伯伯。
“你就是施音禾?”張公公身邊跟著兩個侍從,大搖大擺的進了施府,沒人敢攔,直接點名見施音禾。
施音禾不明就裡,從屋裡出來時,就看到張公公那張白麵無須的生麵孔。正疑惑,那人尖聲尖細的問她是不是施音禾。
張公公身板圓潤,沒有一絲男人的孔武有力,卻因常年跟在皇上身邊,自帶氣場,讓施音禾不由得謙讓三分。
“小女子就是施音禾,不知道這位伯伯找我何事?”她嘴裡應著,眼睛卻是傻愣愣的看著張公公。
張公公被她一聲伯伯給逗樂了。宮裡宮外,大家夥兒雖表麵對他恭敬,但他知道,他們心裡是瞧不起他的,暗地裡都稱呼他們為閹人,彆說男人了,都不能算是一個正經人,沒有多少人打心裡敬重他們。
施音禾一聲伯伯,張公公心裡一暖,聲音降了幾分,說道“施音禾,跪下接旨吧。”
接旨?
皇上下的旨?
她犯了什麼事不成?
施昊天夫婦聽到了,也跟著暗暗著急,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安穩日子,怎麼就惹上宮裡人了?
施音禾下意識跪下。
“皇上有旨施音禾,有勇有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有心納賢。著,施音禾即刻到皇家校場待命。欽此!”
“施音禾,皇上有心考查你的能力,以備皇宮護衛之需,請吧。”
張公公說完,施音禾不解的問道“這位伯伯,我可沒見過皇上,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去皇家校場,這是什麼意思?”
張公公笑道“施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對了,還是換件利索點的衣裳再去吧,這樣拖泥帶水的女兒裝,進不得校場。”
施音禾不敢置喙,隻得回屋換了一件簡單的直裙,一條束帶往腰間一綁,整個人身長玉立,乾脆利落。出來往張公公跟前一站,直看得張公公心裡暗歎好俊俏的姑娘。
施昊天跟陳氏不放心,施音禾安撫他們幾句“爹,娘,沒事。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派人跟王府說一聲,有什麼事,他們會照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