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婚後前幾個月的溫柔體貼,也隻不過是為了哄她心甘情願拿出嫁妝銀子。
此後兩年多,除非有必要,否則根本不進錦繡院。
沒想到昨天晚上,竟然發生這種事。
若是讓蘭兒知道,恐怕又要冷落他一陣子了。
“侯爺,您在說什麼?”謝妙儀幽幽轉醒,恢複神智後,委屈到淚眼婆娑:“昨天晚上,明明是你……”
“難道不是你用了什麼手段?”周帷不信自己會把持不住。
“侯爺,天地良心。妾身若真有此心,為何要等到昨夜?您要是有任何懷疑,儘管請有經驗的嬤嬤,請大夫進來查驗……”
謝妙儀哭的梨花帶雨,既楚楚可憐又香豔。
周帷一時無言以對。
這謝妙儀看著端莊溫婉,沒想到在閨房內竟是這樣一副勾人的模樣。
他現在都有些蠢蠢欲動。
昨天晚上氣氛正好又喝了些酒,他似乎……
確實沒能把持住。
“彆哭了,本侯沒有怪你的意思。”看在剛剛幸過她的份上,周帷難得有幾分耐心:“不過,我不想彆人說本侯沉溺女色。”
“侯爺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也會讓底下人守口如瓶。”謝妙儀麵露委屈,卻依舊體貼懂事。
周帷很滿意她的識趣,自行起身穿衣。
直到臨走前,他才想起昨晚過來的目的。
“你是長慶侯府的當家主母,鴻兒和嬌嬌是我救命恩人遺孤,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另外,你我雖已圓房,但你不能生……”
“本侯也不是貪花好色之徒,以後隻怕子嗣艱難。鴻兒和嬌嬌的父母對我有恩,與你我有緣……”
“侯爺正值壯年,也沒什麼隱疾。若草率過繼子嗣,就算禦史言官不說些什麼,族中耆老們也斷不會同意。”謝妙儀當然不會讓他如願。
這一世,那兩個野種休想充當謝氏血脈。
她一副溫婉賢良的模樣為他著想:“侯爺是妾身的天,家中大小事宜都應當由您做主。您想過繼孩子,妾身自然也沒什麼異議。隻是由您貿然提出,若是不成,隻怕會惹人非議。昨日妾身沒有答應,也有這個緣故。”
“不過您放心,我已命人請了族中幾位說得上話的嫂嫂入府喝茶。我先探探她們的口風,若是可行,便立即開祠堂將兩個孩子記在妾身名下。若有異議,咱們再想彆的法子。”
“你竟如此大度?”她明明已經懷疑那兩個孩子的身份。
“不瞞侯爺,妾身愛胡思亂想,昨夜還懷疑過那兩個孩子是您的骨血。但……不重要了。”
謝妙儀突然淒楚一笑用袖子拭淚:“妾身傷了身子不能生,已罪犯七出。侯爺沒休了我,還給我帶回一雙兒女,妙儀感激不儘。無論他們究竟是何種身份都不重要,妾身以後定會好好侍奉侯爺,撫養兩個孩子。”
言之有理。
就算謝妙儀知道那兩個孩子是他的血脈又如何?
區區內宅婦人,區區商戶女,彆無選擇。
這個世道,也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周帷滿意地點點頭,假惺惺哄她:“我知妙儀賢惠,你我夫妻一體,鴻兒和嬌嬌若真是我的血脈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讓彆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將他們記在你的名下,也是為了讓你將來有個依靠……”
謝妙儀自然一味附和,又做足賢惠姿態,體貼送周帷出門。
一打開房門,不出所料地看見院中站滿了人。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朝二人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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