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正在喝燕窩的謝妙儀被嗆得雙頰酡紅:“彆胡說八道。”
半夏不滿地瞪眼:“本來就是嘛,給他那麼多錢是讓他伺候小姐的,不是讓他亂來。”
長樂尷尬地替自家主子掩飾:“習武之人嘛,血氣方剛,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那也不能這樣啊,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也許他這輩子真沒見過呢……”
“咳……”謝妙儀再次掩飾地咳嗽一聲,連耳朵都紅了。
雲蕭他……
確實很有可能這輩子沒見過她之外的女人。
彆看他總是霸道強硬,實際上生澀得很,連女人衣服都不會脫。
一切也隻會憑本能行事,毫無技巧可言。
活脫脫一個初次嘗到甜頭的毛頭小子。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沒個節製。
雖然謝妙儀有那麼一些不適應,但……
她喜歡。
乾乾淨淨,總比拈花惹草要好。
雲蕭這個人,也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好。
這千兩銀子,花的很值。
與此同時,皇宮大內。
小皇帝趁中午休息的時間悄悄摸到英華殿,眼巴巴問蕭昀:“皇叔,陀螺的事您幫朕問了嗎?”
蕭昀批奏章的手一頓:“……沒問。”
蕭琅一下子垮下臉:“啊?皇叔您怎麼這樣啊。是您教朕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您昨天明明答應我的。”
“昨日……發生了點意外,我沒機會開口。”蕭昀含糊道。
“什麼意外?”
“她……她……”蕭昀悄悄紅了耳尖,掩飾性喝口茶:“總之……昨日不太方便,改天方便的時候我再幫你問。這個時辰你不應該在午睡嗎?還不快回去睡覺。”
“啊?那好吧……”蕭琅不情不願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叮囑:“皇叔,那你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幫我問問。”
“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蕭昀麵頰發燙,握著毛筆的手也忍不住收緊。
昨天晚上他確實有打算問,沒想到,折騰的太厲害,謝妙儀到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他叫不醒她也不忍心叫她,稀裡糊塗就抱著她睡著了。
但蕭昀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答應彆人的事從不反悔。
正好,當天晚上再次見到謝妙儀時,她似乎恢複了些精力,一個人坐在窗邊喝茶。
蕭昀走到她麵前互相寒暄了幾句,便直截了當開口:“我侄兒很感謝夫人救命之恩,讓我代他向夫人道謝。”
本來就是樁交易,還是樁不太光彩的交易。
他突然這麼說,謝妙儀一時有些尷尬。
她斟了杯茶遞過去,有些不自在:“言重了,就算要謝,他也應該謝你才對。”
蕭昀輕笑:“是夫人心善,不忍心見死不救。能報答夫人幫上夫人的忙,也是在下的榮幸。”
不愧是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
謝妙儀抿唇一笑:“公子這麼說可折煞我了。能救人一命,也是我的榮幸。”
蕭昀也跟著笑笑,話鋒一轉:“我那侄兒還托我問問夫人,能不能送他個陀螺?”
“陀螺?”謝妙儀一時不解。
“就是坊間孩童玩樂的小玩意兒,置於地麵,用鞭子抽打便能旋轉起來。我兄長早逝,侄兒是家中產業唯一的繼承人,我平日教導難免嚴厲些,也不太允許他玩樂。侄兒這是知道夫人心善,也知道若是夫人所贈之物我必定不會反對。所以,才厚著臉皮向夫人討個陀螺呢。”
“原來如此。”謝妙儀心中了然又有些遺憾:“做功課固然重要,但孩子天性愛玩,偶爾玩耍其實也無妨,送他一個陀螺自然是可以的。可惜……我明日有事在身要離開一陣子,恐怕不能給小公子送陀螺了。如果日後有緣再見的話,我一定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