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國公夫人麵有難色。
鞭刑三十啊,若真下狠手,能要了魏璃的命。
魏太後臉色凝重,一字一頓:“母親,攝政王特地跑到壽安宮來找哀家興師問罪的事,你真以為能含糊的過去?他並未派人親自動手,而是讓我們魏家自行處置,已經是給哀家留了顏麵,給我們魏家留了餘地。”
成國公夫人無話可說,也隻能重重歎氣:“娘娘放心,我定會嚴懲璃兒,給攝政王一個交代,給謝氏一個交代。”
魏太後想起這些事就頭疼,無奈揉揉太陽穴:“告誡家中女眷,以後對長慶侯夫人客氣些。既然攝政王要護著她,就算咱們魏家,也得給她這三分薄麵。”
“娘娘放心,我曉得……”
母女倆密談完畢,成國公夫人立刻回府,請出家法在祠堂狠狠抽了魏璃一頓。
三十鞭子下去,除了給她留條命之外,愣是一點沒留手。
抽完後還將血淋淋的鞭子裝進錦盒,連同送給長慶侯夫人賠罪的禮物一同送到攝政王府。
蕭昀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連眼皮都沒抬:“臟東西扔出去,賠禮送到瑤華院給夫人處置。”
不遠處的瑤華院中,突然受到正妃待遇的謝妙儀已經坐立不安整整一整天。
可惜半夏昨日就被打發回了侯府,長樂也不在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問身邊的侍女,侍女們也不知她究竟去了哪裡。
謝妙儀心中忐忑,就連收到成國公府的賠禮後也興致缺缺。
正思索著該如何處置這份賠禮,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小姐。”
謝妙儀抬起頭,正好看見長樂從外頭走進來。
也不知為何,似乎臉色不太好。
謝妙儀忙上前扶她:“你去哪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長樂下意識退後幾步,勉強擠出一抹笑:“奴婢剛來到攝政王府水土不服吃壞肚子了,幸虧王府體恤下人,給奴婢找了間屋子躺了半天,現在已經好多了。”是缺缺呢
“隻是躺著嗎?請過大夫沒有?”她的臉色確實像吃壞肚子了,謝妙儀趕緊將人扶坐下。
“王爺開恩,已經讓奴婢用過藥了。”
“那藥到底有沒有用啊?為何你的臉色還是這麼差?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來人……”謝妙儀還是不放心,張嘴就想命人去請大夫。
“夫人,真的不用。”長樂急忙打斷她。
若是請大夫來,就會發現她身上是鞭傷。
“哎,那你多歇歇。”謝妙儀拗不過她,乾脆將她扶到榻邊,強行讓她躺下休息:“先休息一下多喝些熱水,如果待會兒還是不舒服,我命人去請大夫。”
雖然她背上有傷隻能側躺著,長樂心中還是五味雜陳:“多謝夫人。”
謝妙儀親自將熱水喂到她嘴邊,溫柔地摸摸她的頭:“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能跟我相依為命的人,我待你好是應該的,以後彆再說什麼謝不謝的傻話。”
長樂喉頭一緊,好像突然明白王爺為何對她念念不忘。
她說話的聲音好溫柔,她的手好暖、好軟。
明明她來了葵水自己都不舒服,還要親自照顧她一個奴婢。
這麼溫柔美好的一個女子,就像是一抹溫暖的陽光。
無論照在誰身上,沒有人會不喜歡。
“奴婢會一輩子都陪在夫人身邊,永遠保護夫人。”長樂鄭重其事道。
她也喜歡這樣的陽光,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這次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謝妙儀卻聽笑了:“說什麼傻話?你隻是為了報恩才留在我身邊的,又沒賣給我。就算真賣給我了,咱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我豈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強留你一輩子?”
長樂忙搖頭:“我願意永遠留在夫人身邊。”
謝妙儀喂她喝完熱水,笑著打趣:“你若永遠留在我身邊,你那等了你許多年的表哥怎麼辦?”
長樂迷惑:“什麼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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